君淺熙離開弘都之前終是明瞭。喜歡自己嗎?她不知道為什麼君淺熙會喜歡自己,要說沒有觸動是不可能的。君淺熙玉質仙姿,高貴而出塵,追求的人不在少數,卻偏偏喜歡自己。
以往顧西決沒有感情經驗,談過戀愛的人都說,感情是不由自主,情不自禁的,一旦動了,就是修羅地獄都甘願承受。她不明白喜歡是一種怎麼樣的感情,不可否認的是,君淺熙的獨特很吸引人,她有觸動,但不是喜歡的感情,不是那種怦然心動。
君淺熙的感情,像一張網,在慢慢地向她張開,如千絲細雨,她不可能視而不見。或許自己有一天會喜歡上君淺熙,但是,她更明白,現在的她對她沒有那種感情。
目前的她們,還是朋友相處更為合適一些。
把思緒理清楚了,顧西決的心境也平了,提筆給君淺熙回了一封信。
送信的人依舊等候在客棧的外面,應該是君淺熙知道自己必回回信給她,所以命令手下收到回信才返。
顧西決知道這人應該是君淺熙手底下的力量之一,將信交給那人之後,那人恭敬且小心地裝好收起,行了個禮之後便消失在夜幕裡。
“西決,那是什麼人?”傅曉夜間出來時偶然看見顧西決的影子,忍不住上前詢問道。不是她故意窺探顧西決的隱私,而是在看見那個人突然消失在原地,被他那一身詭異的身法給驚歎到了,只一下就沒了蹤影,這樣高絕的武技她還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身為一個打架愛好者,見到這麼厲害的身法,哪裡能忍得住。
“故人從屬。”顧西決轉身,說道。
“那你那個故人是不是很厲害?”屬下都那麼厲害了,主上總不會差的。
“不清楚。”聽傅曉這麼說,顧西決恍然想起,君淺熙似乎也是一個境界不低的修者,她倒不是冒犯去探君淺熙的修為,而是直覺使然。
“那邊算了。”傅曉癟了癟嘴,看著顧西決突然又有些扭捏起來,支支吾吾的想開口又說不出話來。
“好了,夜深了,先安置了。”顧西決抬腳欲走。
走了好幾步之後,聽得傅曉在後面說道:“西決,我仔細想了一下,我們果然不適合,你拒絕我是對的,我們還是朋友吧?”
傅曉有些忐忑,這麼說西決會不會覺得她腦子有病啊?
“是,我們當然是朋友。”顧西決停了腳步,有些好笑,卻認真回道。
傅曉得了答案,提著的心總算放下,“那我先回去安寢了。”高興地離開了。
寶瓶宮的梨花樹下,如今的月份梨花也開放了,風吹起紛紛揚揚,落了一地的絢目。君淺熙著了一件素色的碎花衣裙坐在梨花樹下與司雲對弈。
君淺熙手執白子,司雲手執黑子。
白玉棋盤上,白子步步織網,層層設局,一局扣著一局,黑子被殺的毫無還手之力,已經陷入了被圍殺的危局之中。
“主上技藝高超,屬下不敵。”司雲無論何時都面癱著一張俏臉,右手執了一顆黑子在棋盤上來回了數次,還是沒能落下,索性放回棋簍認輸。
君淺熙沒有理會她的話,手執著一顆白子,落到棋盤上。這一子,徹底將黑子完全圍殺,已是必死之局。
“司雲今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往日你與本宮對弈可是沒有輸得這麼快的。”君淺熙拂了一下衣袖,姿態優雅,充滿畫面感,悠悠道。
“沒有,是主上的棋藝又進步了。”司雲面色不變地否認掉,思緒卻飛到了今日早晨時,她去尋司雨,入了門之後發現司雨在換衣服,不小心看見了乍洩的大片春光,被司雨惱怒地踢了一腳,趕出房間。
明明都是女人,該有的自己都有,甚至那裡比之還要大一些,但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老是想起那個畫面,真是魔障了麼?
“司雲你真是在狡辯。”君淺熙微眯起好看的雙眸,“想不到司雲也會騙人了。”
“沒有,那是屬下棋藝退步了。”司雲就是不肯鬆口。
“哈哈,司雲你真是太可愛了。”聽司雲這麼狡辯死不認賬的說法,君淺熙不可抑制的笑倒,撐在石桌上。
主上變壞了。
司雲嘴角微不可見的抽了抽。
此時司雨斷了點心上來,便看見主子笑得眉眼彎彎的,不知道是發生了何事,讓主子這般高興。她感慨道,自從聖樞一行之後,主子真是變了好多。
雖然有時候遇上某人的事變化太大,看得司雨只想捂臉,簡直沒有臉看了。但是主子變得生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