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夜就越短不是嗎?你是時候和這裡說再見了,這裡太沉重太荒涼了,而且你又喜歡用意念來抓魚,我覺得你早晚會餓死的。”
“好吧,我會的,那我們……還會再見面嗎?”
“如果你願意一直往南走的話,我會在世界的最南方等你。”
“但我如何知道哪裡才是南方?”
“既然你已經在世界的最北方,那麼無論未來你朝哪個方向走,都註定是南方。”
後記
關於“成人童話”這個定義,大約來自於兩年前。
當時我還在唸大三,剛失戀不久,心情苦悶壓抑,傾訴欲旺盛,身邊所有能逮著的人都會被我拉住喋喋不休地痛說上個把小時的革命家史,因此後來大家見到我都躲得老遠,生怕浪費時間又聽我把那些破事翻來覆去地說。後來我哭訴無門,成了孤魂野鬼,開始大半夜跑到學校的湖邊對著天鵝唱歌,在被保安當成神經病抓了幾次後學老實了,只好對著電腦,把所有想說的話在深更半夜“噼裡啪啦”地敲成一個個故事。
於是就這樣,前女友變成了企鵝,住進了冰箱裡;神奇的口琴被包起來,塞進了箱底;我也成了一個超憶症患者,學會了如何在文字中尋找救贖……
其實我寫作已經很多年了,但是從來沒有嘗試過這樣一種寫法,用一些虛構的甚至荒誕的框架,去講一個正兒八經的故事,就好像在開著玩笑的時候,悄悄把所有真心話大實話都一股腦地說痛快了一般。
我時常和別人說,寫作對我而言就是一種表達方式。既然是表達方式,肯定就會有風險,畢竟作為成年人,說話要分時間地點場合,不能撒開了性子胡說八道。而真心話則更是不能隨便和別人說,一方面你不知道別人願不願意聽,是不是把它當一回事,另一方面你也不知道別人會不會反過來利用你的真心,這就好比你不能為了和人坦誠相見把褲子都脫了,不僅容易感冒著涼,還有春光乍洩的危險。
儘管在很多年前,我還是一個喜歡直言不諱地表達自己的熱血青年,在經歷了很多挫折碰了很多釘子後,也開始學會了修辭,隱喻對比誇張諷刺,無所不用其極。似乎是圓滑世故了不少,但也確實降低了表達風險,還不影響溝通的質量:畢竟懂你的依然懂,不懂的哈哈一笑也就過了。
所以所謂的“成人童話”其實是我在失戀那段時間與這個世界溝通無果後的一個產物,一是想用各種美好的童話來強行治癒自己,二是想披著那些虛構的外衣嘗試換一種方式與這個世界進行強制溝通,認識的人多少可以讀出點意味,不認識的人就權當看了個有趣的故事。
然而未曾想過這種安全無痛的表達方式會讓人上癮,後來的我開始有了更大的野心,試圖用這件護身袈裟去說更多的心裡話,不僅關於愛情,還關於自己對人性,社會乃至哲學問題的思考,因此“成人童話”開始真正意義上像只屬於成年人的童話了。
如果說傳統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