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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眸光在桌上掃過一圈,整個人都呈現出鮮明的拘謹。

溫孤燁心底唸了句要不要這麼裝,面上微微一笑,端起酒壺,將靈酒倒入兩個小杯中。

他端起其中一個杯子,對著眼前人一舉:“毓澤,這杯敬你。百年來,辛苦你照料毓瑤、毓華。”

季連洲端起另一個小杯子回敬,實則頗為吃不準溫孤燁想要做什麼。方才還是劍拔弩張的氣氛,現在又要一同吃酒談天?

聽完對方的話後,他心底明白一些,卻更覺得難以置信。

總覺得……溫孤燁不該是這種性子啊。

他不知這種感覺是從何而來,只好一面思量,一面飲下一杯。酒是普通靈酒,其中蘊含的靈氣勉強能被讚一句充裕,但比起潛龍淵內藏品,其間差距實在太遠太遠。季連洲起初還擔心這個身體不勝酒力,漸漸就覺得,自己實在多慮。

幾杯下去,溫孤燁多半是覺得不過癮,手一招,房內的窗戶頓時張開。原來此刻已到夜間,月將滿圓,一地白霜撒進屋內。

溫孤燁笑了笑,一杯一杯的倒著酒,每一杯喝前都要說幾句自己這百年中對師門的思念。最後總結,今日之事是魯莽之舉,還望小師弟不要放在心上,日後都是一門師兄弟。走了修真這條路,師門傳承,可比血緣重要許多雲雲。

說著說著,面上竟有了醉色。

季連洲慢悠悠的抿了一小口杯中液體:“師兄說什麼呢……”

溫孤燁沒有答話。

季連洲的手上的動作停了停,抬起眼,視線一寸一寸劃過眼前之人的眉眼。他的眸中帶了濃重的*,眼神在溫孤燁唇瓣停留片刻,隨後低下頭,再吸允一口靈酒。

醇厚的味道在唇齒間散開,季連洲半闔著眼,似乎是品了片刻。然後,他再次開了口,輕輕地問:“師兄。你怎麼不說話了?”

這一次,依然沒有得到回答。

溫孤燁單手支著頭,另一隻手鬆鬆垮垮地拿著杯子。季連洲看在眼中,甚至覺得,自己吹出一口氣,那杯子就要落下。

而對方酡紅的頰色、迷離的眼神,半張的溼潤唇瓣,無一不在告訴他,溫孤燁已經徹底陷入靈酒帶來的貪歡一晌,不會輕易從中掙脫。

季連洲緩緩站起,走到溫孤燁身前。他看了對方一會兒,將手搭上對方肩膀,感受了下隔著一層布料的柔韌面板和其中傳出的熱度,這才推了推對方:“師兄?師兄……”

溫孤燁喉間發出模糊的吟聲,那個杯子,到底是自他手中掉了下去。

季連洲身形一閃,在小杯落地、砸出脆響前將其接住,在空中晃動幾下,連其中原本盛的酒水都一滴不落。他將杯子放回桌上,口中念著:“我幫師兄拿住這些,師兄是不是要獎勵我?”

屋內一片寂靜,唯有溫孤燁的呼吸聲。

季連洲眼中浮出幾分鮮紅的血色,偏又極力忍耐著。這樣好的機會,卻什麼都不能做……觸手可及的這個人是金丹巔峰,比他如今高出近兩個境界。且溫孤燁今日聽聞自己放任林嵐受傷,已是那副表現,若現在碰了他,後果大概就是連這個剛奪舍不久的身體都要丟掉。

他的指尖,在溫孤燁的唇瓣上輕輕點了點。拇指蹭上一點幾不可察的酒水,被他含入口中。

天際剛剛發白,溫孤燁便睜開了眼。

他本就不需要每日睡眠,昨日更是沒有真正醉倒。一切不過給身邊人做個樣子看,試探出了結果,反倒沒法輕易醒來。

……收了三千後宮的種馬男居然變斷袖了。而且,似乎,還是個慾求不滿的斷袖。

溫孤燁頓時有種自己先前的所有打算都要落空的感覺。昨夜那個斷袖把他放上床,沒動他的衣服。兩人和衣睡了一晚,堪稱規矩至極,如若忽視掉揉弄他的唇的手指,就是再標準不過的重歸於好的師兄弟。

然而畢竟不是。

他整了整衣衫,袖上沾滿酒氣,不如去洗過一遍……一路都沒遇到什麼人,自後山中泉回來,推門時髮梢還帶著水汽,而小師弟已收拾齊整坐在桌前,與一個瓊華坊女弟子相對而坐。

見他歸來,兩人站起身。溫孤燁略一點頭:“久等,這就去見坊主吧。”

“季淵”卻插口道:“師兄,還是先把頭髮弄乾吧?”

溫孤燁望向對方,眸中帶出三分不解七分歡悅。果真,看他這副神色,那斷袖笑了起來,毛遂自薦:“我來幫師兄?”

溫孤燁挪開視線,不知想到了什麼,答:“謝謝,不用了。”

斷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