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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未被辜負,落花有情,流水也不是全無所動。

在心中將眼前兩人比作落花流水的曲之沁很坦然,季淵生得好相貌,不是像溫孤燁似的高嶺之花,而是另一種俊美。

他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溫柔卻不多情,全然不像路知處……

曲之沁的眼神飄忽了一瞬,很快定定心神。而季連洲聽到她的話,看看溫孤燁,隨即略略苦笑,道:“是……不說這個了,瑾琳師妹,焰重蓮這玩意兒實在少見,我只有幸見過一次,並不清楚它有何特性,更不知要如何滅殺。師妹,你呢?”

季連洲有意去圓那三百年中自己做下的戲,溫孤燁也不攔他。

曲之沁道:“最簡單的莫過於讓焰重蓮吸取不到靈氣,自然而然就敗了。可眼下那瘴蓮燃在我潯陽宮內門,斷了靈氣……”無異於斷了潯陽宮的路。

季連洲問:“就沒有別的法子?”

路知處介面:“法子總會有的,先下想不起來無妨,宮中典籍上應該有記載。只一點,現下能否斷定宮內那瘴蓮是此處妖火與焰重蓮相結合才出現的?如果不是,咱們平白在趕路上花費這麼多時間,實在太不划算。”

不知什麼時候,路知處的手已搭在曲之沁肩上。後者對此只是安靜的笑了笑,由著自己師弟去了。

這畫面映入其餘二人眼中,竟有了些歲月靜好的味道。

溫孤燁本在認真地聽季連洲與潯陽宮二人討論焰重蓮,他沒見過那植物,發表不出什麼意見,於是乾脆閉口不言。見路知處與曲之沁表現出親暱的姿態,溫孤燁不由想,如果原本的世界裡沒有季淵,這兩人大概也會像現在這樣沒什麼波折的在一起。

可那個世界本是依託季淵而存在的。

又是一個沒有結果的問題,溫孤燁眼神一暗。

而季連洲,兩萬年前他與溫孤燁比那二人的姿態親密更多,現在卻連拉一拉溫孤燁的手都不一定不被甩開。他悄無聲息的磨一磨牙,自己忘了溫孤燁沒錯,可溫孤燁離那些兩人形影不離的日子才過了四百年,他怎麼這麼狠得下心?

季連洲道:“多半是了,瑾琳師妹,若羌坊坊主有沒有說起要如何對付瘴氣中的妖火?”

這些情節在大綱裡被歸成很簡單的一句話,只說了大概脈絡,涉及到的妖獸與天材地寶概用xxx、yyy之類的代替。溫孤燁只知道解決方法會在北邊找到,之後季淵和江頤然再誤打誤撞進了一個秘境,小有收穫。

莫非他們一行四人還要再往北去……溫孤燁對行程本身沒意見,僅僅覺得戰線拖得太長。他不想與曲之沁和路知處相處太久,說來如果不是那六百年裡自己身邊只有一個季連洲,兩人的關係也不會越來越近,直至合體雙修。

溫孤燁沒什麼表情的站在那裡,與潯陽宮二人交流的工作全部交給季連洲。季連洲再三和曲之沁確認過,連身處西疆的若羌坊都沒找到辦法熄滅瘴氣中的妖火,如此一來,還要從焰重蓮的特性上下手。

到此時,他也覺得事情有些麻煩。

季連洲開口:“要說對靈植特性的瞭解,怕是逍遙宗所藏典籍都比不上潯陽宮。不如這樣,瑾琳師妹,你們二人暫且回去,將這一路的發現告知曲少宮主,順便查閱典籍。我與師兄再四處打聽看看,如有收穫……傳信小雀速度太慢,師妹,你那裡可有通訊符籙?”

曲之沁點了點頭,說有。

季連洲道:“那麼,就這樣決定了?”

一面說,他一面望向溫孤燁。

溫孤燁全程沒有出聲打斷,多半就是不反對的意思。季連洲心知這點,望向對方的視線也很鎮定。果真,他的提議好像很和溫孤燁心意,對方甚至彎了彎唇,整個人身上的氣勢都和軟下來,口中講:“我與毓澤自當竭盡全力。”

聲音彷彿空谷落泉,比平時少了幾分冷冽,清澈好聽。

季連洲心下泛起一絲疑惑,不用同路而已,至於這樣?

但見眼下情境太過和諧,這絲疑惑也就只是一閃而過,並未被他深究。

曲之沁猶豫一下,這好像確實是眼下最好的解決方法……她看看眼前那一對師兄弟,道:“也好。只是在那之前,咱們得一起出了瘴氣。”

溫孤燁頷首:“這是自然。”

曲之沁道:“一直用毓煌師兄的長清紗,實在不好意思。等瘴氣稀薄些了,咱們就換回來吧。”

溫孤燁道:“瑾琳師妹太客氣了。”

四人掐算了此時所在方位,最後看一眼大龜,開始向西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