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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找你?”

千山聞言愣了良久才想起呼吸這件事,深吸了一口氣往後退了一步,道:“我不同意。”

“這已經由不得你了,千山……你便當是我強迫你……”明陽頓了頓道:“何況若他真的來了,我又如何留得住你……”

千山輕輕笑了笑,明陽說的沒錯,倘若梅容來了的話…可若他不來呢?

“明陽……唯獨這件事我不想騙任何人……尤其是梅容。”千山搖了搖頭道。

“不,千山…”明陽笑了笑,看了一眼已落在千山身後的下屬道:“我沒有騙人,倘若梅容不來,那你便同我如期成親吧……我不介意你的心不在我身上,只要你人留下便可。”

“你說謊的時候總是要解釋為什麼,你不過是想將梅容引到沁莊裡來罷了。可即便他不來,你也留不住我,也不必想著要敲暈我了。”千山說著側身躲開了從腦後劈來的手刀。這年頭那麼多人想敲暈他帶走,不躲著點這腦袋早就開花了,除了栽在梅容手上,自以為並無人能從身後偷襲得手。

明陽愣了愣,似沒料到千山能躲開,使了個眼色讓其餘人都退下,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道:“當初你委託我替你找到梅容,如今能有誘他現身的方法,為何不用?千山…。。我雖是收下了你的錢答應不將此事外露半分,可為了你我願意自食其言,名譽也罷錢財也罷,被你嘲笑痛罵也罷……反正我明陽從來都不是何等大方光明磊落之人,比不得你一片善心憐惜萬物。從你選擇向我求助時開始,你便該知道一切由我說了算,除了向我妥協別無他法。”

千山沉默了半響後笑問道:“你在用他來威脅我?”

明陽學著千山那般笑了笑道:“自然。”

“你我成親當日不會宴請賓客,只你與我,你說可好?”明陽說罷靠了過去,挽著千山的手道:“只要他來,我斷不會阻擾半分,那些我所知道的也都會當做不知道。”

千山微微一笑,俯身到明陽眼前,輕聲說道:“有幾件事我希望你知道,也請你記住,我的一片善心憐惜萬物不過是你們覺得罷了,倘若你真的要用知道的那些來要挾我,我也有許多的法子能讓你把所有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若他死了,我願為他陪葬。”

千山說罷撥開了明陽的手,道:“你以為,我是誰?”

“那你又以為我是誰?”

明陽自嘲地笑了笑,伸手解開束著頭髮的壓冠,拿在手上把玩著道:“訊息送出去了就再也收不回來,所以決定了這麼做的時候便沒告訴你……說出的話就是潑出的水,就算你不承認。人言可謂,只要世人覺得這是真的,那便是真的,就算你踏出這座沁莊,我們的婚禮還是如期舉行,我依舊會等著梅容自投羅網……”

明陽看著千山毫無表情的一張臉,眼中神色冷到了極點,卻還是繼續說道: “還是說,因為你覺得梅容不會來,所以才不願留下看看?”

說罷兩廂陷入了久久的沉默,終於千山笑了笑,緩緩說道:“原來你也不過如此。”

輕飄飄的一句話如灌了千斤銅鐵落入明陽耳中。

原來,她也不過如此。

明陽似乎一瞬間明瞭她比梅容差了何處,本以為她只是不如梅容瞭解千山的過往,所以千山會喜歡梅容,可即便了解又如何?她與梅容,相距又何止萬里。在千山眼中,她與二十年前逼死千山父母的人並無兩樣,與那些費盡心思與手段要留下千山的人別無二致。

明陽回過神看向千山,這人看起來對誰都好,可其實十分薄情,他只對一人真的好,只對一人重情,那人不是她。

一切如同明陽所說,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來,千山也並未能離開沁莊。

不過短短三日,千山與明陽要成親的訊息便傳得人盡皆知。

人們說起來都道定是明陽強迫的,或者,千山落了把柄在明陽手上,是以不得不答應這樁婚事,引起了諸多的猜測,而對於千山失蹤了一段時間的傳聞似乎也有了一個很好的解釋,原來是被明陽劫走成親去了。

只是這樁婚事說來也奇怪,沁莊在江湖上也有那麼點分量,如今沁莊的大當家要成親,竟無一家一派收到喜帖,只只聽聞婚禮是這月裡。

梅容聽著隔壁樓道經過的人傳來的細微談話聲微微出神。抬起手,一抹碧綠從手心垂下,正是他給了千山的那半邊玉印。一個多月前姜可帶著玉印來尋他,轉述了千山的話,也就此失了千山的訊息。

梅容凝視著垂在半空被墨色繩索縛住的玉印,對身後的姜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