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道。即使因為尚未消氣,也是因為想給對方一個驚喜。
……
“肖公子,上幾次王姨提的那事。你真就不考慮考慮?王姨這手裡的大姑娘小夥子,真就沒有入得了眼的嗎?”
作為一個愛崗敬業的媒婆,當然是促成一對算一對啊。可惜無論她如何軟磨硬泡,對方都沒有一點鬆動的樣子,這讓她有些為難。
“實不相瞞,我有喜歡的人了,這輩子也不想和除他之外的人在一起。如果哪天他不要我了,我定是孤獨終老了。”肖競的這一番話,出自真心。就像是這一直以前,他不敢臆測陳夏對他有意,悄悄愛慕的時候,也就從沒想過會和別人共結連理。
既然肖競已經把話說得如此之滿,王媒婆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只有換了話題。
饒是陳夏武功不錯,他也聽不清具體的內容,只是模模糊糊聽見什麼“入得了眼”,“共結連理”他倒是吃一塹長一智,不再聽風就是雨,可是那股酸意還是泛出來。這是他的人,為什麼要和別人結什麼連理。只是不知道,他如今知曉得,會不會太晚。如果他等不回肖競回心轉意,或是有一天肖競當真有了別人,又能作何處之。他難道要學肖競當初那般——拱手送人?過去多年,他一直盼望著脫離肖家,遠離肖競,不想做肖家的走狗。而如今,選擇肖競,是否意味著多年堅守的放棄。陳夏握拳,指尖陷入肌理,幾乎留下血印。
陳夏一邊抑鬱著一邊發現這不覺之間也下起了雨,夏季的雨水一向來勢迅疾,不多一會就從淅淅瀝瀝升級到了嘩嘩啦啦。
肖競看著這愈下愈大的趨勢,想著要是再不回去,怕又是得讓陳夏擔心良久。向王姨借了把油傘,肖競告了辭。剛剛出了門欄,就見到陳夏站在門外,雨水順著衣角淌下。肖競跨步過去,把傘撐在兩人頂上。
“怎麼不撐把傘?”
陳夏提了提唇角,還是沒能勾起笑容。
“忘了。”攏了攏肖競之前被自己強加上的披風,從對方手上拿過油傘“快些回去吧。”
撐著那把傘,陳夏突然覺得,能與這人並肩同行,為他遮擋風雨比起那所謂堅守,才是更讓他鐘情的事。簡直,就是疼惜不夠,哪能說轉手讓人,就答應。若說君子有成人之美,那這個君子,他不做也罷。即使插科打諢,他也要肖競留在自己身邊。
肖競身畔的這個位置,他算是佔定了。
…
肖競繼續偷偷摸摸的做著他的香囊,夏日一天天越發炎熱,陳夏的生辰也越發臨近。
肖競用勺子舀著西瓜,向陳夏問道“你說花貳他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陳夏放下手裡的賬目,“算這時日,怕是應該回來了才是。”
陳夏看肖競滿臉焦慮擔心,安慰道:“不過前些日子,刑賬房託了信,說是與花大夫一齊返家,應是耽擱了一下吧,到不該出什麼大事。”
“但願吧。”肖競還是有些放不下,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朦朦朧朧,似乎相當重要卻被自己遺忘了。
“不說這個,明日初六,該發餉金了。你跟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