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肖曉一眼,眼瞼又垂下來“那,那好吧。小曉,你也早點休息。”
“恩。”
陳夏把他送進臥房。
“夏夏。”肖競抓住他衣袖。
“怎麼?”
“小曉,他是不是很討厭我?”
陳夏揉了揉肖競的頭,“別多想,好好睡。”
“恩,夏夏晚安。”
“知道了。”
……
陳夏走出來,就看著肖曉坐在椅子上表情肅穆。
“隨哥,究竟是怎麼了?”
陳夏坐了下來,把這幾個月發生在肖競身上的事,大致說了一遍。卻有意無意,避開了那本日記。
肖曉聽了緣由之後,眉頭鎖得更深。
“無論如何,東家也有苦衷。即使無法原諒,也希望二少爺不要太過介懷。”
“隨哥,這不太像你的語氣。”肖曉垂眸,“你是否覺得我對兄長有諸多不滿,甚至,恨他。”
陳夏無言。
“其實對我而言,兄長的確相當嚴厲苛刻。”肖曉隨手剝起桔子,“但橘絡雖苦,橘瓣卻甘。”
“那你還…”
“這一切,都是兄長的意思。”
“這……”
“隨哥,你可願愛護他”
陳夏詫異“二少爺,何出此言?”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肖曉語氣悠悠,從懷裡拿出兩封書信“姑且看看吧,就算溝渠無情,至少不能絕情。”
作者有話要說:
看了日記又有信啊。真不好寫~
第22章 第 22 章
20
其中一封是陳夏留給肖曉的,已經啟過。
弟啟:
為兄愧矣。
兒時,不能惜;少時,難以顧。
父在時,囑兄弟共勉同濟,共傳家業。為兄自恃,妄以為憑一己之力,足以換一世安寧,實然大謬。
弟難親,嫌隙漸生。本以為,使弟工於業外,可使悅之,然終難見一日歡顏。本以為,使弟遙嫁西南,可使安之,然更使親苦痛愈加深,不得復。是兄愚,痛之錐心。
兄愚,非但不能使親安,甚難守故業。唯求一事,細分家業,主三外七,單求農。再請,全然託於肖隨。至於為兄,恐難有再見一日。
……
而另一封是託付給陳夏的,用臘漆封得熨帖。陳夏穩妥拆開,展開信紙,雋秀字跡浮現眼前,一字字看盡,信紙被揉捏成團,指節泛白。
臥房裡傳出碰撞的聲響讓陳夏鬆了手勁,有過前車之鑑,陳夏片刻也不敢怠慢的衝進內室。所幸這次沒出現什麼巨蟒大蛇,只有一個大棉布包倒在地上。
大棉布包在地上努力的扭了扭,被衝開門欄的聲響嚇了一跳。
“東家?”
棉布包裡聲音悶悶的。
“夏夏嗎”
陳夏把提起來的心放回肚子裡,幾步上前把人扶起來。“怎麼裹著這個。”
但肖競死活不把臉抬起來,陳夏又不敢使勁太大,生怕傷著他。
“把臉抬起來,好不好?”
“不要,醜醜。”
“怎麼會醜?無論如何都很乖。”陳夏信口胡謅。
“真的有乖嗎?”肖競聲音弱弱。
“真的。”
“那好吧。”陳夏見肖競鬆了捏著棉被的力度,趕緊把人從中挖出來。
所以陳夏看著肖競就是一個紅紅的肖競。眼眶紅紅,鼻頭紅紅,就連臉,因為悶得過久也有著紅暈。
“又哭了?”陳夏發覺肖競現在十分好哭,好像受不得一點委屈難過,和曾經的冷麵羅剎差的何止是一個段位。
“沒,沒有。”肖競捏被角,把臉低下去又企圖往裡鑽。
好不容易挖出來人,陳夏哪有這樣容易,又放任肖競的動作。
“那好吧,沒哭。”
“恩。”東家很好哄。
“那說說,為什麼難過。”
肖競臉上好不容易攢起來的笑臉,又一下子垮了。
陳夏把肖競招搖在外的肩頭好好用被子裹住,肖競順勢靠在陳夏懷裡蹭蹭。
許是習慣了,陳夏也沒多大反應,估摸著肖競八成也不會說了,乾脆把人哄睡著。
但就在陳夏打定主意不再追問之後,肖競居然開口了“對不起。”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