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搭理他,還是纏得那麼義無反顧。
“不行,你乾脆也不能呆在房裡。”花貳又改了主意,“乾脆你就先去屋後溫泉把澡洗了,我就不信,她有臉跟到那裡去。”
“我先去?”他親親摸摸的福利豈不是飛了。
“叫你去就去,不然今天我睡地板。”花貳威脅人簡直是鏗鏘有力。
果然,花貳端著藥回來,就看見柳萍守在屋子外邊,來來回回。
“柳姑娘何事?”對方好歹算是個姑娘,花貳還留了點風度。
誰知道柳萍白眼一翻:“我是來找刑公子的,管你這個妖人屁事。”
“可惜他就喜歡了我這個妖人,又有什麼法子?”花貳對這小姑娘的唧唧歪歪沒怎麼放在心上,也懶得放在心上,這樣誇他的人不少,而眼前這位的段數實在太低。
“你放……什麼厥詞!”柳萍硬生生的把這個屁嚥了下去。
花貳不用回頭,都知道是那位禍國殃民的回來了。
刑滿貫走了過來,在花貳身邊頓了一下。
“我回來了。”語氣帶著笑意。
“恩。”花貳瞎哼哼了一聲,刑滿貫就自顧自地進了房,理都沒理柳萍。
等到刑滿貫進去了,柳萍立馬把剛剛的笑臉馬了下來。她就不明白了,憑什麼她就抵不過這樣一個花裡胡哨,妖里妖氣的人,不過,很快她就抵得過了。
柳萍狠狠開口:“走著瞧,他是我的。”說完就氣急敗壞的走了,還撞了花貳一個踉蹌。
還好藥沒撒。花貳雙眉一擰:“神經病。”
…
花貳走進屋,看到刑滿貫坐在椅子上,伸手對著臉就是一掐。
“以前沒覺得你有多招人啊,怎麼這次蒼蠅黏上就不飛了?”
刑滿貫臉色沉了一下:“她為難你?”
“到也說不上,我也難得和女人一般見識。”花貳沒在這個問題上多停留,“趕緊把藥喝了,一會兒涼了藥效就沒這麼好了。”
一邊看著刑滿貫眉頭都不皺一下的喝完了那完藥,花貳一邊拿乾淨毛巾擦擦刑滿貫還有些潮的頭髮。
“哎,你怎麼就看上我的?”
刑滿貫想了想:“就那樣唄,破鍋配爛蓋。”
“你就貧吧。”花貳把毛巾扔到他臉上,“我去洗澡,困了你就先休息,不必等我。”
感覺花貳腳步聲走遠,刑滿貫準備走到床那邊先眯一下。可站起來沒走兩步,呼吸就一沉,不太對勁啊。
屋後的這溫泉是天然山泉,從山頂的熱泉裡淌下,源源不斷。可惜像現在花壹這樣無止境的開採下去,怕再過幾年也是要毀於一旦的,花貳泡在泉裡想著。這個大師兄怎麼和記憶裡的相差甚遠,到底是這些年變得太多,還是當初的愛意太盲目,他現在已無暇考慮了。煙氣朦朧,這樣看去花貳還有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意味。臉上的舊疤如今只留下淡淡紅痕,這張臉完全恢復了當初的風韻,不,添了年華和被愛暖意應是更有風情。
花貳沒在熱泉裡多逗留,他知道刑滿貫定是會等他的,還是趕著回去。誰料才剛剛未行幾步,一個身影就擋在了他面前。
柳絮?
花貳還沒做聲,柳絮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這是作何?”
柳絮跪在地上,泣不成聲:“花貳,是我對不起你。當年是我害你,逼你慌不擇路墜下山澗。是我的錯。多年以來,沒有一夜我能安寢,我良心不安啊。如今我與夫君成親多年,依舊沒有子嗣,這都是報應啊。我愧對天地,更是愧對於你。如今我也絲毫不敢求取你的原諒,你就是罵我打我一番,我也心安啊。”
花貳沉默了半晌,走了過去,俯身扶住柳絮的肩,“快些起來吧。”
柳絮垂淚起身,卻在站起來的那刻,從背後抽出一把匕首,狠戾向花貳脖頸扎去,只可惜那手在離脖頸的寸餘處被牢牢制住,動彈不得。
“知不知道什麼叫狗改不了吃屎?”花貳語氣幽寒,“同樣的把戲,我可沒有第二張臉讓你畫著玩。”
柳絮笑得詭異,整張臉都扭曲猙獰:“哈哈哈,招不在舊,有用就靈。六年前的合歡散和六年後的合歡散,可都是合歡散。”
花貳臉色一白:“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柳絮又笑,“六年前我能把你的大師兄搶到手裡,六年後我妹妹就能把你的情郎也搶到手裡。只怕現在孩子都有了吧。”
“你這歹毒婦人,真是丟盡我神醫谷的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