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得有些笨拙的表情,肖競輕笑。從未想過,能有如此溫情。但現在,這個一臉傻氣的人把自己擁著,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對方的溫度和自己的分辨不清。
安穩錦衾今夜夢,月明好似度闌珊。
“花花,你要帶我去哪兒?”
“小聲些,不要讓刑滿貫聽見了。”
“喲,花花。你這是要悔婚還是要私奔?”秦行調笑,“我可不奉陪啊。”
“你還窩牆腳啊?”這都個多月了,秦行硬是沒進得了房門。
“我樂意。”秦行被花貳拉到一個僻靜處,“說吧,要我幫什麼忙。”
“那個,你知不知道,刑滿貫他想要什麼?”
“啊?”秦行一臉詫異的看著花貳,“他想要什麼你不知道?”
“我要是知道,還用得著問你嗎?”
“你啊。”
“我什麼?”
“他想要的就是你啊。”秦行笑得膩歪。
“別和我胡扯。”
“我可是很正經喲~”秦行正色,“我可以說看著他長大從來沒見過他想要什麼,或是執著什麼。”
“他,不是很喜歡錢嗎?”
“和喜歡你比起來,那算得了什麼。”
花貳沉默,刑滿貫對他的確一向慷慨,雖然面子上虛張聲勢,要死不活。在一起之後,就更加變本加厲,簡直有應必求。
秦行隨意坐下,撐著下頜“人生在世,什麼東西比得上,一個陪伴終生的人?既然能在一起,就好好對他。等到白髮黃花,還能悠然相伴,捧杯熱茶,便就已經是足夠。”
花貳看著秦行笑容漸漸淡去:“秦行。”
“反正啊,你把自己洗的白白淨淨,香噴噴的送過去。他一定樂開花。”
花貳不願再和秦行討論這種那啥的話題,卻看秦行眸色一亮,轉眼不見。
花貳望去,果然看到刑子歸向這邊走來。
……
“相公,你要去哪?”
“……”
“相公,最近這天轉涼了,可得多添幾件衣裳。”
“…。。。”
“相公,你是出來散步的,還是曬藥的?”
“……”
秦行回來,近兩個月。刑子歸就把他當了兩個月的空氣。秦行不惱,只是覺得好笑,這場景天殺的相似。相似得胸口發悶。
‘阿琴,你傷還沒好,不能亂動。’
‘……’
‘阿琴,這幾天日頭大,別在外面晃,回房歇著,聽話。’
‘……’
‘阿琴,你就留在這裡好不好?’
‘……’
秦行像尾巴一樣跟了刑子歸一路,刑子歸就漠視了他一路。自言自語,獨作高興,假意興起,原來,這些事做起來是這麼難。就算只有一步之隔,卻比不上過往十幾年的山水迢迢。至少,那個時候,還可以假裝,假裝此人依舊愛他如斯。
刑子歸左腳總歸有些許微跛,當初,他就是眼睜睜的看著那巨石從上面碾過,眼睜睜看著這人鮮血淋漓。為什麼,就沒能拽住他呢?他是多麼害怕,這個人,再也無法看一眼他。多少的無底黑夜,他是從生死相別的夢魘裡掙扎醒來。但再是寒氣透骨,再是痛徹心扉,也不可能,再被擁入懷中,柔聲安慰。他本不懂情愛,終當他知曉明晰,卻已是甘甜散盡,只餘苦楚,連半分回甜能沒能留下。
現在能伴他左右已是感天謝地,哪裡還敢痴痴奢望,他的滿腹情誼。
刑子歸辦完手裡的事便就回了房。
秦行見狀,也就去了廂房,想找出幾床厚些的棉絮被褥。
“不好了,不好了,丸子掉到湖裡去了。”丸子的刑二小姐的么子,平日就活潑過頭,這下嚇壞了一干人。
“沒事吧。”秦行摸摸孩子嚇得有些泛白的臉。
孩子畢竟還小,反應過來,紮在秦行懷裡就嚎啕大哭。
“乖,現在沒事了,都好好的。”秦行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