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幾個時辰。”
花貳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泛紅,轉身翻起了行李。
刑滿貫嚇了一跳,莫不是生氣了吧。
“花兒,不是我有意瞞你,只是那時機的確……”
花貳不理他。
“花兒,是我錯可好?”
“拿著。”
刑滿貫接過,一個羊脂玉的素簪:“這不是,那時……”
“賞你了,看得見了,總值得慶祝一下。”花貳背對著,耳根發燙。
……
既然了卻事務,兩人自然不願多作逗留,立即準備返程。
“你知道谷主夫人有多慘嗎?”一個藥童說著,臉上卻掛著嘲諷。
“怎麼?”
“她自己把自己肚子剖了,好不容易懷的孩子就跟著流了。”
“她有孩子了?”
“才剛剛一兩個月呢。這下恐怕這輩子都當不了娘了。”
“要我說,這就是報應。”
“你聽說沒,咱們谷主要娶夫人她妹妹了。”
“喲,這下可越來越亂了。”
花貳坐在馬車上,聽到這裡看向身旁:“刑滿貫,你把柳萍扔哪兒去了?”
“我也就斷了她幾匹肋骨,可管不了她爬誰的床啊。”
花貳沒說話,這柳家的女人都有點問題。花壹野心太重,也許是個好谷主,但絕不會是個好丈夫。或許他該感謝柳絮的合歡散,不管是哪一次。看著漸漸遠去的神醫谷長長舒了口氣,這一切都過去了吧。
花貳倚在刑滿貫身上:“不知道競競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
半夜,肖競從床上驚醒,滿腦子裡都是肅殺場景,彷彿沾了渾身血腥。即使是秋老虎尚在,也覺得寒氣入骨。
“競競?怎麼起來了。”陳夏模糊醒來,看著肖競坐在鋪上,似乎還在微顫。陳夏也坐起身來,看著肖競蒼白臉色有些擔心。
“身子不舒服?”
肖競一怔,看著陳夏一臉關切的臉,一時沒有回神:“肖……”
“做惡夢了?”陳夏語氣柔和,把肖競摟入懷裡,“沒事的,夢都是假的,不怕。”
肖競後背發緊,對了,肖家已經分了,齊嘲風也回了齊家,連花貳和刑滿貫都成了眷侶。這半年多來,發生的事情太多,肖競一時覺得頭昏腦漲。
聽著陳夏的柔聲細語,肖競眼眶發燙,他竟然與肖隨成親了,他妄想了二十多年的事情,就這樣像夢一樣發生了。
“肖……”肖競一頓,“夏夏。”
“怎麼,還難受?”
“我……沒什麼。做了個噩夢。”
第41章 第 41 章
39
“今天到各家商鋪轉了一圈,累不累?”陳夏問肖競,這段日子,肖競對商鋪的事情彷彿格外上心。天天都跟著陳夏。
“沒事。”肖競看著陳夏抿了一下唇,“只是想多熟悉一下,不用擔心。”
陳夏自然是隨他的,應該說一向隨他。
“不要太累了。”陳夏牽過肖競,“要是走不動路了,相公揹你回去。”
肖競手一縮,有些結巴:“你,你說什麼呢。也不看看有多少人。”
“怎麼了,又不是沒背過。”陳夏笑笑,“還不知道當初最開始是誰,蹲在地上死活賴著不走的。”
肖競惱羞成怒,扭頭一個人走了,留給陳夏一個倉皇背影。
陳夏若有所思的看著面前的人,怎麼臉皮越來越薄了?
肖競對陳夏膩歪,那是自從出事以後就一如既往,成親之後更是變本加厲。把陳夏都磨礪得從一開始的震驚不解到後面的麻木無感,到之後的聽之任之,以至於現在以此為樂。他習慣肖競在他面前耍賴,也喜歡肖競在他面前無所顧忌的怡然。只是這最近,肖競似乎變得收斂很多,稍稍挑撥兩句就滿臉緋紅,這讓陳夏有些奇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這房子裡,如今就是二人居住。雖說不上熱鬧,但也談不上冷清。
“競競,你回屋歇著吧,我來就好。”陳夏對著跟進廚房的肖競說道。
“沒什麼,一起吧。”肖競挽起袖子,自從離開肖家,君子遠離庖廚這句話在這兩位身上就不再有用了。陳夏一向不在乎這些陳詞濫調,肖競又怎麼可能捨得讓陳夏一人忙內忙外。
肖競神情有些恍惚,從幾天前深夜的噩夢,他便從這半年的渾渾噩噩裡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