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澀:“那人,葬…在何處?”
肖曉果斷轉身,免得忍不住氣急敗壞動了手。後父!他竟被這傻子認作了後父。呵,他簡直要被氣出個好歹。也罷,他現在比起死人,無非也就是會喘氣而已,倒不如真的一了百了來得乾淨痛快。
“肖公子?”
肖曉回身,眼神淡漠。
齊嘲風愣了愣,這眸子實在是熟悉。他的記憶混亂模糊,唯一清晰些許的就是愛人的柔聲呼喚,和第一次抱著悅兒嘴角罕見的淡淡笑意。可這眼睛…
“放心,你心頭之人尚在人世。我不日便帶你去見她。”肖曉說得要把一口白牙咬碎,“至於我,不過是一個無聊人,不勞費心。”
“你生氣了?”齊嘲風皺眉,雖說肖曉語氣表情並沒有多大變化,可就是覺得面前這人,好像滿腹委屈,攪得他有些煩心。
肖曉有些寒心,便是走了。
…
不歡而散後,肖曉儘量避免了兩人相處。即使是見了,也不做言語。齊嘲風越是誤會得天差地遠,他就越發不敢把話挑明。只是磨著,熬著日子。
“人之倫,父子恩,夫婦從……夫婦從,從”
“又記不得了?”肖曉看著齊悅然,神色嚴肅,“這都多少時日了,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
“前些日子練的字呢?給我看看。”
齊悅然不動,支支吾吾:“沒,沒寫。”
“齊悅然。”肖曉提了音量,“阿爹說過的話,都記不得了?”
“記,記得。”齊悅然可憐兮兮埋下頭。
“為什麼要讓你讀書認字?”
“要,要有知識,才能成才。才能讓阿爹和爹爹放心。”齊悅然可難過,要哭不哭。
“男孩子,哭什麼哭。犯了錯,要改正錯誤。哭,怎麼解決問題。”在教育孩子上肖曉是個嚴父。
“唔,呼…我錯了。”齊悅然埋著頭搓小手。
“這是做什麼?”齊嘲風剛接手了鋪子,趕著回家看兒子。就發現兒子苦著一張小臉,苦成花貓,語氣相當兇。
“我…背不住三字經。”小孩子有了靠山,就斂不住哭聲,立刻放聲大哭,可傷心可傷心。
“三字經有什麼好背的。來,看爹爹給你買的小風車。”齊嘲風絕對是無原則寵溺的慈父。
“你這是做什麼?”肖曉也有了火氣,“孩子哪有這樣慣著的,該他做到的事情,怎麼可以說無所謂就無所謂。”
齊嘲風這幾日被肖曉無視也滿是不滿,不懂得為何惹得對方不喜,這下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