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齊嘲風無奈,肖曉卻覺得心裡古怪的泛著暖意。
“沒事。他對自己爹爹可是印象深刻。”
………
齊悅然窩在被子裡,鼓起小小的一個棉布包。呼哧呼哧,留著口水。白白嫩嫩,像是一掐就掐出水來。濃眉大眼,虎頭虎腦。這樣貌,跟齊嘲風就如一個模子印出的一般,只是少了他爹爹的戾氣,多了幾分軟乎乎。
齊嘲風用指腹把嫩臉蛋上的夢口水揩掉,滿臉都是寵溺柔情。這個樣子,讓肖曉愣了神。人人都說齊家少爺暴戾,哪裡知道這人護短護得山崩地裂,海枯石爛。見著這熟悉不已的柔情,肖曉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
齊悅然被蹭的舒服,翻了個身子,把垮到一半的褲子蹭掉了,露出一整個白嫩屁屁。齊嘲風一個沒忍住,掐了一把。還沒來得及回味一下軟軟手感。齊悅然就被這樣的暴力,無情弄醒,捂著屁屁哼哼唧唧。
肖曉有點無奈,湊上前把悅兒抱起翻了個身。
“悅兒,看看,你爹爹回來了,恩?”肖曉難得柔聲細語,這語調讓齊嘲風擰了一下眉。不趁多想,齊悅然就嘟了嘴巴,不情不願睜了眼。剛剛醒來,眼裡還蒙著水霧,倒不像齊嘲風,卻也說不清這眸子像誰。
小傢伙很快回了神,瞪大眼睛看著齊嘲風。左看看,右瞅瞅,惹得齊嘲風不敢亂動,任憑擺弄。
“你是我爹爹?”
童音糯糯的直擊心臟,齊嘲風表示招架不住,生怕一個說錯話把兒子弄哭了。
“是啊。”肖曉幫忙回答了。
接下來,齊悅然就撲進了齊嘲風懷裡,高興嘰嘰喳喳“就是修房房,做小馬馬的爹爹?”
早在齊悅然還沒出生,齊嘲風就開始挖空心思的做小玩具給孩子。憑藉這點,雖說是兩年未歸,孩子也小。在一個又一個玩具的收買,和他阿爹三不五時灌輸下。齊悅然對這個爹爹印象依舊深刻。
齊嘲風雖說吃驚,還是相當高興。如若是因為他的失職,讓孩子不認他或是害怕他,心裡定不會舒服。這樣愧疚也輕了不少,
“爹爹回來,還走嗎?”
齊嘲風摸摸懷裡毛茸茸的腦袋:“不走了。以後爹爹就陪著悅兒,可好?”
看著這般父慈子孝,肖曉斂了眼臉。不做聲的走了,把地方留給久別重逢的兩父子。
齊嘲風尚且激動,沒有注意。又聊了許久,才問道:“悅兒,你孃親呢?”
“孃親?”悅兒睜大雙眼,特別不解,“悅兒沒有孃親啊。”
齊嘲風心裡一顫,“那是何人照顧悅兒呢?”
“阿爹和奶奶啊?”
“阿爹?”
“恩啦。就是悅兒的阿爹喲。”
肖曉離了這屋,便去了前堂。果不其然,齊母正坐著等他。
“娘。”
齊母起身,把肖曉拉著:“嘲風是當真不記得了?”
“恩。”
“為何不和他說清?”老太太清楚得很,肖曉進門那話是說給自家兒子聽的。
“嘲風他,心裡應是有人。我估摸著順水推這舟,了他的心願。至於我的身份,自然不便提起。”
“荒唐!再是有人又如何,哪有不顧髮妻的說法。”齊母有些不滿,“嘲風是我和老爺老來得子,脾性雖烈。但也不是蠻不講理。你同他好好說說,我也是看在眼裡,他過往對你也是滿腹疼惜啊。”
肖曉默然,他自然知道齊嘲風確實是一位好夫君,對他也是好得無話可說,不然,自己又怎會動心淪陷,無法自拔。他也相信,若是讓他擺理談論,拿出糟糠不棄的論調。定也能讓他繼續留在自己身邊。可強行禁錮,終歸還是……說他靈頑不靈也好,彆扭矯情也罷。他希望齊嘲風是為肖曉而留,肖曉而愛,不為其它。過往不知情也就罷了,如今那人的心思坦率的擺在面前,他做不到視若罔聞,自欺欺人。
他的心裡有疙瘩,他的夫君對他從不言愛,不曾談情。
從未說過一句喜歡,述過一句在意。
所以,在齊嘲風說心內有人才會煩悶不安。根本不敢臆測這人,可會是他自己?
“娘放心,在嘲風安頓下來之前,我斷然是不會離去的。”
齊母眼裡疼惜:“那也不能如此委屈啊。”對著肖曉,齊母早已當做了親子。雖一開始只是禮節客氣,對肖曉的冷淡性子也有些許不滿。可這孩子,在齊家無主的情況下,是如何盡心盡力的苦撐,對上敬重貼心,對下教導有加。她老婆子就是鐵石心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