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來,對著這個常年繃著臉的男人她總是有幾分怯意的,“申屠大哥,對不起,我不會亂跑了……”她站起身來,兩個小孩兒卻拽著她的裙角,“姐姐,你不陪我們玩了嗎?”
秦了了無奈,安慰了小孩幾句,才依依不捨的跟在了申屠衍後面。
“就那麼捨不得那幾只蛐蛐?”申屠衍覺得女孩子的心思實在是不能理解,但是現在鍾簷入了獄,他又不能不管她,否則鍾簷回來指不定怎麼樣呢?
秦了了卻不語,一點一點的挪到申屠衍的身邊,看見申屠衍的臉色又嚇回去三分,最後終於開口,“其實我從來都沒有玩過蛐蛐,我阿哥說,蛐蛐是男孩子的玩意兒,好女孩都不玩這個,所以我就沒有玩……我阿哥說,在我生日那天,會送我一隻蛐蛐……”
小姑娘絮絮叨叨,申屠衍也沒有聽進去多少,卻終於沒有打斷他,可是她卻忽然禁了音,“可是他卻沒有送我……”她啞了音,他也沒有問下去,戰亂中的兒女都有幾人能夠得以保全,不過是清風明月,相思煎熬。這種苦,他感同身受。
回了客棧,秦了了立馬又變回了以前的那個秦了了,他頭痛不已,乾脆把姑娘關在屋子裡,省得她出去添亂。
而此時,天色漸暗,申屠衍透過窗戶,看見對面高樓的窗戶緊閉,一片嫩黃新月飄浮在水窪上,秦了了的房間安靜了許久,忽的又傳出斷斷續續的歌聲來,這一次是當地的一首民謠,不知從哪裡學來的。
可是,無論是誰,也沒有注意道一輛馬車正在悄悄進城,疾馳的馬車駛過市井,路過酒肆,車馬粼粼,最後沒入無邊的夜色中。
監獄生活是可以忘記時間的存在的,已經不知過了多少時候,鍾簷的手被上了刑,雖然已經過了幾天,仍舊不靈活,他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