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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可是他卻沒有辦法推開他。

“鍾師傅,我……我們……”

申屠衍語無倫次,鍾簷卻一瞬間離開了他的臉,眼中已經是一片清明,“我們如果是這樣的關係……你會討厭嗎?”

“啊?”申屠衍愣在原地,顯然沒有反應過來,他實在沒有辦法理清這其中包含著多少的意思。

鍾簷卻先笑了,“開個玩笑而已,一根木頭似的,真沒意思,我不和你玩了。”

“哦,玩笑……玩笑……”申屠衍冒了冷汗,心中的火卻被撩起來,再也沒有辦法平息下去。他恨不得打自己兩個巴掌。

——人家救你,養著你,還要醫你的病,連老婆都沒時間看著跑了,你難不成要做捂暖的蛇嗎?

“喝酒……喝酒……”申屠衍拿起酒猛灌了幾杯,可是已經不能夠澆滅心中的火,他覺得口乾舌燥,滿腦子都是迤邐的畫面,而且他的身下的那個人是……

這場景,彷彿很熟悉。彷彿也是這樣的夜。

那個人還在眼前。

申屠衍全身都在著火,忽然站起來,故作輕鬆,“聽說南方的年都要守歲的,我不知道小年要不要守歲,不過我實在酒有些上頭了,先去睡了……”

他才要起身,卻發現窗外的風吹滅了煤油燈,屋子裡忽然暗了下來。

黑的夜,亮的雪。

他在黑暗中摸索著,卻摸到了溫熱的臉,那人嘿嘿笑了兩聲,把他的臉掰正,抵上了他的唇,涼風中那人的身軀就像一團火焰,燃燒了自己,也燃燒了他的。

申屠衍最後一絲理智也被燒斷了,緊緊擁抱住了他的火焰。

縱然是一場鴻門宴,合歡毒,他願意以身赴宴,飲鴆止渴。

作者有話要說:為了和諧,特地把燈給熄了。

☆、第十二支傘骨·起(下)

鍾簷第二天醒來腰很痛。

莫非是前幾天幹活傷著了?他想了很久;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情節,心中一怔,回頭去,被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