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認識,正是葛金和燕七。
大概何道理是覺得大逍遙派和這二人都見過面,而且葛金和林莫南更是舊識,所以特地派了他們兩個過來,卻絕不會想到,葛無缺一見到葛金,兩人之間就顯得劍拔弩張。
☆、70·雲車天降崑崙貴客臨
“原來是你。”
葛無缺從鼻子裡發出聲音;當年被葛金的劍意壓迫得動彈不得的記憶;在這一刻清晰無比,他周身劍芒閃動;躍躍欲試;這一次,他絕不會再被此人壓制得毫無反抗之力。
“我等了你三十年。”
葛金神情陰冷,修士築基;即可長駐容顏,他的面容與三十年前基本沒什麼變化;然而一身氣息卻越來越偏向陰寒;令人難生親近之心。
“你不用再等。”葛無缺的身體挺得筆直;衣襟在風中鼓起,發出獵獵之音,一把小巧玲瓏的金劍,自丹竅中穿出,繞身盤旋,宛如游龍。
葛金揚了揚眉,正欲抬手也喚出本命金劍,卻被燕七死死按住手。
“葛師弟,我們是來道賀的,若要比劍,等過了掌門接任大典再行不遲。”
燕七是哭笑不得,現在比劍,別人還以為蜀山是來砸場子的呢。
葛金揚了揚眉,忽看到林莫南的身影在不遠處出現,動作頓時一頓,垂下手來,陰冷道:“好,等掌門接任大典過後再比。”
葛無缺想了想,雖有些不甘心,但仍是收回了本命金劍。
“一言為定。”
申不害擦著冷汗過來,恭恭敬敬地請兩位蜀山弟子去精舍休息。蜀山弟子的到來,讓這位曾經的散修對大逍遙派再次重新整理認識,峨嵋弟子就算了,本來就是租客,何況他也聽說了,林莫南是峨嵋葉知秋內定的道侶,所以峨嵋到賀並不奇怪,但蜀山居然也這麼給面子,實在是出人意料,更重要的是,他這位新鮮出爐的掌門人,跟蜀山弟子之間的關係,似乎還不怎麼友好。
大逍遙派,果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樣簡單啊。
就在申不害發出如上感慨的時候,天空中,傳來兩聲鶴唳,一架五彩雲車從天而降。
“這裡可是大逍遙派?”
“崑崙大師兄到賀,還不快快出來迎接。”
兩隻腦殘鶴一唱一和,排場擺得十足,五彩雲車身後拉著長長的絢麗雲層,層層疊疊地從半空中直卷而下,宛如一條五彩雲河,瑰麗無比。
這樣的背景下,端坐在雲車中的練紅塵,清俊出塵,宛如謫仙,幾乎令人生出頂禮膜拜的衝動。
正在溪畔給一大兩小仨毛團梳毛的林秋婉,驀然抬眼,看呆。姑射神人,莫過於此,世間竟有這般風華之人。
崑崙?
申不害伸長脖子,表情更加呆滯,大逍遙派與崑崙也有交情?崑崙大師兄親至道賀,這面子……給大發了。蜀山和峨嵋也不過才是幾個弟子出面而已。
“拜見崑崙練前輩。”
葛金和燕七快步上前施禮,練紅塵在蜀山呆了好幾年,因他為人純善,容易親近,那幾年裡,不少蜀山弟子都有幸聽到過練紅塵講道,得其指點,他二人也受益非淺,對他自然心存敬畏。
峨嵋的租客們也紛紛施禮,偷眼打量,一時驚歎,這位崑崙大師兄的風姿形容,竟絲毫不輸於自家葉大師兄,竟是瑾瑜齊輝,各俱風華。
練紅塵微微欠身,算是回禮,而後飄身走下雲車,對林莫南笑道:“林道友,許久不見,風采依舊。”
林莫南亦笑道:“練道友大駕光臨,蓬蓽增輝,請。”
到尋歡樓內坐定,練紅塵才又對葛無缺笑道:“恭喜葛掌門。”
葛無缺坐在主位上,腰挺得很直,臉板得很死,一本正經道:“同喜。練前輩遠道而來,敝派簡陋,招待不周之處,還請海涵。”
一副老成的模樣,襯著他過於年輕俊美的面容,著實有些滑稽。
“這小子怎麼回事?”
“小孩子裝大人,還蠻像那麼回事兒。”
鶴大仙、鶴小仙體型太大,沒跟進來,只有兩個腦袋從旁邊的窗戶裡伸進來,說是竊竊私語,其實聲音響得誰都能聽得見。
葛無缺的臉色頓時黑得像烏雲,雖然他的年紀跟這兩隻腦殘鶴比起來確實年輕得過分,但是築基後,他怎麼也算成人了,還哪門子的小孩子。
真想一腳把這兩隻腦殘鶴踩成腦殘八級。話說,它們的腦殘程度,其實跟它們的靈獸品級是成正比的吧。
“吼!”
大虎衝著兩隻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