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
葛金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然後無法控制的又將目光轉向林莫南;腦中一片空白。原來;林叔的劍道境界;還在師父之上。他依稀也品嚐到了舌尖的苦澀。
何道理卻是瞠目結舌,這是唱的哪一齣?輸了,陳召竟然輸了?他來遲一步,沒看到林莫南出手,只看到陳召沉迷。
“何前輩……何前輩……看這裡……”
葛笑笑一看到何道理,可開心了,總算來了個講道理的人,她把兩隻毛團高高地舉起,對著何道理一通亂晃。黑白毛團也很配合,彎眼咧嘴,尾巴搖成了黑白兩朵花兒。
何道理頓時全身一僵,也有了轉身就走的衝動,可是兩條腿卻像在地上生了根。
“喲,林道友,葛姑娘……好巧啊!”
毛團控真的傷不起,眾目睽睽下,要穩住,要穩住,一定要穩住。
何道理不是陳召,蜀山大師兄的胸襟涵養風度都是一等一的好,等他從燕七和葛金口中聽到事情經過後,尤其是聽燕七描述了那株優曇花的樣子之後,明顯鬆了一口氣,而後馬上抬手向四面環施一禮,誠懇道:“陳師弟也是一時心急,得罪之處,諸位海涵,何某在這裡給諸位賠罪了。”
順帶還自掏腰包送出一顆療傷藥,給那個被葛金一劍砍傷的倒黴修士服下。蜀山大師兄拿出來的丹藥,自然不是凡品,那修士因禍得福,不但傷勢瞬間痊癒,修為還有所精進,頓時就樂壞了,哪裡還有什麼怪罪之語。
他都如此,其他修士自然更不用說,蜀山大師兄當面賠罪,臉面都掙回來了,他們又沒真的有什麼損失,犯得著不依不饒嗎,自然是嘻嘻哈哈,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然後何道理大袖一揮,讓燕七和葛金送客,一轉眼,翡玉映花樓就已經空空蕩蕩,除了那兩個搗亂的修士,被何道理以協助調查的名義扣了下來,交給燕和葛金看管,那兩個人還想挑撥,但其他修士又不都是傻子,早就看出他們有故意挑事之嫌,此時哪個還肯站出來幫他們說話。
林莫南出手逼退了陳召,也無意再多事,就帶了葛笑笑向何道理告辭。
“林道友且慢一步。”何道理攔住他,“今日之事頗有蹊蹺,道友先前出手,應是肯定此處並無偷花之人吧?”
他和林莫南之間沒有什麼交情,但畢竟招待了一段時日,多少也有些瞭解林莫南的脾氣,更重要的是對逍遙道有所體會,現在的林莫南,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見不平而拔劍的浩然劍宗首席真傳,衝冠一怒這種事,絕不會發生在領悟逍遙道的修士身上,所以林莫南會對陳召出手,肯定另有原因,但不管是什麼原因,名門正派出身的人,做事肯定要在道理上立於不敗之地,所以他確信林莫南一定能肯定樓內沒有偷花人。
林莫南笑了笑,不答反問道:“何道友放眾人離開,也是確定他們不是偷花人吧?”
何道理一哂,很乾脆地道:“這個我其實不確定。”他才剛到,怎麼可能立刻分辨出偷花之人是誰,“不過我曾見過優曇花。”
所以放人放得乾脆利落,因為燕七和葛金描述中的那株靈花,根本就不是優曇花,既然不是,管他誰偷的,誰偷的誰拿走就是。
林莫南恍然,不由失笑,道:“我還以為何道友成竹在胸……”搖了搖頭,然後才道,“何道友,逍遙道之根本,在於洞悉,之前有人喊了一聲‘優曇花不見了’,聲音與竇掌事一般無二,只是我卻洞悉,那不是竇掌事的聲音……”
當時他就知道,優曇花的被偷,與這裡所有人都沒有干係,那個聲音模仿得再像,也遮掩不住從聲音裡透出來的氣息,那是渡劫真人的氣息,而這樓裡,只出現過一位渡劫真人,就是那位自稱夜叉老祖的紅裳蒙面女修。
擺明是這位渡劫真人把那株靈花又拿回去了,也只有渡劫期的修為,才能在陳召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偷走靈花。想來那兩個搗亂的修士也是有渡劫真人做靠山,否則怎麼可能這樣不知死活地挑釁蜀山小劍仙。
雖然不知道那位女修到底在搞什麼花樣,但這不妨礙林莫南站出來,他做事,就是要佔理,確認了在場修士與偷花毫無干係,自然是理直,氣也壯,只是陳召與他有嫌隙在前,他也不會好心地告訴陳召內情,估計陳召也沒心情聽他說。
對陳召這種心胸狹隘卻又痴迷於劍的人,就是要用劍道境界壓得他沒脾氣。除非在劍道境界上有突破,否則估計以後陳召遇上他都會繞道而行。
只是之前他還真沒有想到,優曇花居然是冒充的,話雖如此,但逍遙道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