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淋把帶回來的披薩放到微波爐裡熱了熱，又倒了兩杯牛奶擺在餐桌上。

“你慢慢說，我不著急。”

“那你還不如著急呢。”

張明利嘟囔。

何文淋：“今天何佳說她住朋友家，不回來了。”

張明利：“其實她可以回來的。”

何文淋：“嗯？”

張明利：“沒什麼……”

何文淋拿起一塊披薩喂到他嘴邊：“不合你的口味嗎。”

“還行。”張明利咬了一口。

吃吃喝喝，時間過半。何文淋收拾完餐桌，端坐在客廳。

“如果你不想說，我不勉強你。”

張明利給自己做了做思想工作，深吸一口氣——

“就是我喜歡你，你不喜歡我，你喜歡聞謙，所以我們要想辦法讓你喜歡我！”

“……”

資訊量有點大，何文淋足足花了十分鐘才回過神來。

而張明利說完反而豁達了起來。

何文淋：“事情一件一件的來，你說你喜歡我？”

張明利：“嗯啊。”

何文淋：“什麼時候的事？”

張明利：“一週前？兩週前？哎呀，反正就最近。”

何文淋：“我也喜歡你。”

張明利跳了起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麼！”

何文淋按下他：“這件事先揭過去，下一句。”

張明利不滿：“這事兒怎麼能翻篇。”

“那就等會兒再討論，”何文淋說，“你覺得我喜歡聞謙？”

張明利說：“是啊。”

“這又是哪來的錯覺。”

“紀彥說的。”

何文淋扶額：“之前說我搶了他女朋友，現在又說我喜歡聞謙。你全都信？”

張明利說：“是啊。他女朋友其實就聞謙，一回事。”

資訊量又大了點。

張明利看何文淋懵了，盡職地解釋紀彥是如何暗戀聞謙的，他是怎麼誤會的，還有最近他們兩個搞在了一起。

何文淋：“好，我從來都不喜歡聞謙，跟他純友誼。這件事也揭了，下一句。”

張明利：“又翻篇？怎麼比翻牌還快。”

何文淋：“你說你想讓我喜歡你。我早就喜歡上你了，現在我們是兩情相悅。”

“等等。”這回輪到張明利消化不良了，“你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何文淋想了想，說：“大約比你早一點。”

張明利吧唧了下嘴巴，回味。

“為什麼這個告白一點都不甜蜜刺激呢。”

何文淋握住他的手。

“那我們從今天開始交往。”

“哎，好。”

何文淋探頭在他嘴上啄了一下，嗯，這就是戀愛的感覺。

戀愛中的時間過得特別快，一眨眼就到了寒假。

聞謙要去公司實習了，紀彥整的跟生離死別似的，天天弔喪個臉。

張明利實在看不下去了：“何文淋跟他一起走，我都沒怎麼著呢，你沮喪個啥。”

紀彥瞪眼：“我們是熱戀中，你們能比嗎？”

張明利不高興了：“怎麼不能比，何文淋剛跟我兩情相悅好吧。”

紀彥說：“你們不過是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