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植物沒有見過,就這麼些普通東西,也被人當成了珍寶似的……
正想著間,就聽得遠處一陣尖叫聲響起。
張幕陽皺眉,聽得聲音從剛剛秦江南的地方傳來,心下一震,轉頭對俞妍說了下離開,便轉身疾步而去。
一把推開圍觀的眾人,看見一人倒在地上,大驚,蹲下身輕拍了下他臉,“秦江南,秦江南?”看他半天不醒,張幕陽連忙問著一邊的人,“他怎麼會暈倒。”
一個年輕男人撇了撇嘴,指了指旁邊的指示牌道,“我看他神色恍惚的,把花放進嘴巴里吃了,然後就倒了。”
張幕陽聽得額上青筋直跳,那花旁邊有牌子分明寫著此物有毒,這人是想死還是要怎樣?只是現在也沒法多說,當下一把抱起秦江南,就直往植物園外衝去。
俞妍他們只是一個轉身,便沒了張幕陽蹤影。等張幕陽上了的車,這才想起給俞妍他們打個電話,告知自己有事先行。
“真是愚不可及!”張幕陽看著懷裡昏迷不醒的人,咬牙切齒的說著。又催促著的車司機。終於在十幾分鍾後找到了最近的一家醫院。張幕陽風急火燎抱著秦江南就衝進了醫院去,一邊大叫著醫生。
幾個護士過來,問道,“他怎麼回事?”
說著一邊將人移在推車上,聽他解釋一番,只覺得一陣黑線,又去喚醫生。醫生檢查了一番,才板著臉說幸好只是輕微的中毒,又是輸液又是洗胃的,折騰得秦江南醒了過來,還是臭著一張臉。
“你怎麼回事兒,明知有毒還去吃,你是想找死不成?”張幕陽看這張陰陽怪氣的臉就煩了。好好的約會時間,也因為他破壞了。
“就算死也和你沒有關係,你何必多管閒事?”秦江南半點不領他的情,冷笑說著。
張幕陽正要發作,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俞妍的,他看了下秦江南,這才接下,聲音柔和了些,“什麼事?”
俞妍輕柔的聲音傳了過來,讓他的心煩也瞬間消了些:“沒事兒,就看你突然消失的,沒事兒吧?”
“沒事兒,你們先玩著吧。”張幕陽說完掛了電話,看秦江南臉色更冷了,嘆息一聲。這人還當真是一點不會照顧自己啊。
在醫院住了半天,醫生檢查說可以離開了,張幕陽這才攙扶著他往外去。秦江南卻是冷著臉要推開他。自己杵著柺杖一拐一拐的往外去。
張幕陽看著落空的手,心裡的煩躁又升起來,這人簡直把他的耐心和好脾氣完全的磨光了。嘆息一聲,跟了上去,強硬的將他右臂搭在自己肩膀上,看這人又黑著臉掙扎,一手緊緊的摟住他腰身,禁錮得無法動彈。
秦江南僵硬著身子,臉上忽青忽白的,兩人站在醫院門口等車。感覺到腰間的那雙手,像是火一般的烤著自己的肌膚,灼燙到他的心裡去。秦江南板著臉,面龐卻是止不住的慢慢紅了。
“車來了。”張幕陽說著,開啟車門,攙扶著他上了車,隨後也跟著上車去,說了學校名。轉頭看這人,直低著頭,白皙的臉龐像是要滴血般的通紅,看得驚訝,伸手在他額上貼了下,“你臉怎麼這麼紅?”
秦江南瞪他一眼,張幕陽看這人眼圈都微微的紅著,桃花眼氤氳著水霧,含怨似嗔的樣子,張幕陽覺得自己心像是被撞了一下,擊起淡淡的漣漪來。手下這人的肌膚柔韌輕滑,不似女子的細膩,汗珠滾落臉龐時,陽剛而誘惑。
張幕陽猛地抽回手,指尖微微輕顫,他一定是魔障了,一定是魔障了。
“馬上要畢業了,你將來準備做什麼?”秦江南卻是突然開口,受不了車裡古怪的氣氛,連身邊這個人,都變得有些古怪,只能轉移著注意力。讓自己不那麼緊張,他現在靠近這人,就緊張,又期待,他憎恨這樣的情緒,不受自己控制。
張幕陽怔了下,淡聲道,“自然是要找工作了。”想了想又道,“應該是工作兩三年,就和俞妍結婚吧。”他現在是個普通人,自然要隨普通人的活法了,雖然想來有些枯燥,但也自有其趣味吧。
秦江南面色驀變,他以為這人不過就是在大學裡和別的學生一樣的玩玩,沒想到竟是那般認真的說要娶那個女人,還是在他的面前說。
牙關都咬得發疼,才迸出一句嘲諷來:“這學校和社會可是完全不同的,我可沒聽說有哪對學校的戀人能出了社會真正結婚的。”
他們不同系,理想不同,信念不同,想要走到最後,怕是難預斷。秦江南惡毒的想著,外面的社會誘惑那麼多,人都是會變的,俞妍那個女人,他可真不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