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握住一護的手道:“居然敢當著‘史上最嚴苛’風紀委員的面出現,你真是太勇敢了!我崇拜啊!你是翻牆進來的吧!”
“……額,大概……算吧……”一護糾結地皺著眉,他總不能跟別人說,自己是直接空間穿越過來的吧?那樣,沒準兒直接被送到醫務室去了。
身旁突然出現一股低氣壓,讓人不由得覺得有些冷,那個剛才還激動地直嚷嚷的人也像是被霜打過的茄子,站在一旁吶吶的不說話了。
只聽一個清冷至極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上課遲到半日,視為曠課處理,記一次處分!來學校不走正門,反而翻牆進來,嚴重違反校規,再記一次處分!”
“手……手冢學長……”剛才還活躍的一群搗蛋鬼此刻溫順的像一群被馴服的貓一樣,沒了利爪,彷彿對面前出現的人有著說不出道不明的畏懼。
一護則是皺著眉,望著面前茶色頭髮的少年,一雙凌厲的丹鳳眼被掩藏在那鏡片之後,此刻,那個少年正手中拿著一本本子,在上面勾勾畫畫,一雙不帶任何溫度的眼睛,卻直勾勾地看著他。
“手冢國光?”
一陣風吹過,調皮地挽起幾縷橙色的髮絲,一護彷彿也回憶到了當年那個特地來空座町國小為他送作業本,卻因為作業本空白著而端起小老頭架勢訓了他一頓的小孩子。
說實在的,如果不是今天碰到,他都快要忘記那段令他不爽的往事了。但是,世道就是這個樣子,冤家路窄啊!
一護無奈地想。
面前的少年也看著他,眼中稍稍透露出些許困惑的表情,顯然是不記得他了。
也是,這對於他而言,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大概平日裡也經常這麼做吧?
可、是!!!他黑崎一護從來都不是個吃虧的主!管你手冢國光記得也好,不記得也罷,總之既然碰上了,他便得想方設法找回場子!
“貴人多忘事嘛,手冢老爺爺。”在身旁人驚訝中帶著恐懼的眼神下,一護輕佻地吹了聲口哨,開口道:“我是空座町國中的交換生,本學期來你們青菜學院做交換生的。在路上迷了路不說,來了學校,看門的連校門也不讓進,我還什麼都沒說呢,就被安上這樣那樣一堆的處分,你說,貴校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手冢手下的筆頓了頓,然後繼續冷淡地說道:“既然是有特殊情況,那麼你先跟我去校長室,向校長報到吧。”
說著,瞥了一護一眼,也不管他是否跟上,便徑自在前面領路了。
一護用手指頂著太陽穴揉了揉,長長地籲出一口氣,他發現,跟這樣的冰山較勁,最後會感到無力而挫敗的人往往會是他自己。
……真是無趣吶……
吊著一對三角眼,跟在手冢身後,等到把相關手續辦理妥當之後,已經是下午第二節課了。
恩,終於能擺脫老頭子了,一護想。對於無論怎樣,面對對方都提不起幹勁的對手,一護寧願敬而遠之。
走到三年(1)班面前,一護說:“那麼,手冢君,我就先進去了。你也快回自己的班級上課吧,雖然說是風紀委員,但是,落下太多課也不好。”
一護徑自走進了班中,手冢國光頓了頓,也走進了這個班級。
枝頭上的烏鴉驀地向遠處飛走了,拍下了幾根羽毛落在地上,天的另一邊傳來低沉單調的嘶叫聲“aho~~~aho~~~”
************************功課對於一護而言沒有什麼難度,這對於他,是幸運的事,大概也是不幸的事。
說是幸運在於,因為死神的任務,他時不時地得翹課,不會像清弦一樣,因為缺課過多而考試過不了關,一護省下了許多麻煩;說是不幸則是因為,如今待在教室裡實在是太無聊了。聽著講臺上的‘催眠曲’,一護終於華麗麗地神遊去了。
坐在一護斜後方的手冢見狀,手握成拳,放在嘴前,輕輕地咳了兩聲。
上面的數學老師是個老頭子,見狀卻立刻緊張起來,生怕自己又因為那個公式寫錯而被自己的學生指證,於是訕笑著道:“手……手冢同學,有什麼事嗎?”
手冢看了看前方已經一個激靈回過神來,開始捧著書裝模作樣的一護,沉默了片刻,方才站起來,用那一慣的清冷嗓音說:“沒有事。我最近喉嚨有些不舒服。”
終於捱到了放學,這對於其他學生而言並不是十分漫長的時間,但是對於一護,卻是很新鮮的體驗。
之前身處虛圈,他有整整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