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聞到一陣陣淡淡花香,登覺煩俗盡消。穿過竹林,突然一陣清香湧至,眼前無邊無際的全是水仙花。原來地下是淺淺的一片水塘,深不逾尺,種滿了水仙。這花也是南方之物,不知何以竟會在關洛之間的山頂出現?仔細一想,便猜到:“必是這山峰下生有溫泉之類,以致地氣奇暖。”
水塘中每隔四五尺便是一個木椿,引路的綠衫人身形微幌,縱躍踏椿而過。我也依樣而為。
青石板路盡處,遙見山陰有座極大石屋。慢慢走近,只見兩名綠衫僮兒手執拂塵,站在門前。一個僮兒進去稟報,另一個便開門迎客。我心想:“不知公孫止是否出門迎接?”思念未定,石屋中出來一個身穿綠袍的長鬚老者。
這老者身材極矮,不逾四尺,五嶽朝天,相貌清奇,最奇的是一叢鬍子直垂至地,身穿墨綠色布袍,腰束綠色草繩,形貌極是古怪,那老者向我深深打躬,說道:“貴客光臨,幸何如之,請入內奉茶。”
待我在大廳上西首坐下,那老者朗聲說道:“貴客已至,請谷主見客。”
只見後堂轉出十來個綠衫男女,在左邊一字站開,公孫綠萼也在其內。又隔片刻,屏風後轉出一人,向我一揖,隨隨便便的坐在東首椅上。那長鬚老者垂手站在他椅子之側。瞧那人的氣派,自然是谷主公孫止無疑。
那人四十五六歲年紀,舉止瀟灑,只這麼出廳來一揖一坐,便有軒軒高舉之概,只是麵皮臘黃,容顏枯槁,不似身有絕高武功的模樣。他一坐下,幾個綠衣童子獻上茶來。大廳內一切陳設均尚綠色,那谷主身上一件袍子卻是嶄新的寶藍緞子,在萬綠之中,顯得甚是搶眼。
谷主袍袖一拂,端起茶碗,道:“貴客請用茶。”
我沒有動作,朗聲道:“在下聽聞谷主要娶一位傾國美女,不知谷主可否讓在下有機會一飽眼福”
公孫止聽後,瞧了公孫綠萼一眼,公孫綠萼被看的身子抖了一抖,然後公孫止朗聲笑道:“哈哈,既然公子想要一飽眼福,那在下便請出來罷了,來人啊,請李姑娘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