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是因為這次的任務才取的。我誰都不是,我是團藏大人的手和腳;既然我本身誰都不是,所以你們所說的對我並沒有任何意義。”
小櫻指著他手中那本畫冊:“既然你誰都不是,什麼對你都毫無意義,那為什麼那麼珍惜那本畫冊?”
佐井的微笑突的消失,他沉默了一會兒,呆呆看著畫冊封面。
“裡面畫的,是你和你哥哥的事情吧。為什麼那麼珍惜那本畫冊,你還不明白嗎?因為他是唯一能證明你存在的東西,你並不像自己所以為的那樣完全拋棄了自己的感情。就算是忍者,也不可能完全拋棄自己的感情。剛剛我把畫冊給你的時候,你說了一聲‘謝謝’收下了,那一瞬間的表情很安心。之所以安心,就是因為重新找到了證明自己存在的東西。”
佐井愣了下,看著畫冊問小櫻:“為什麼拿著這本畫冊,就能證明自己的存在?”
“你無法讓這本畫冊離開自己的理由,是因為你無法捨棄身為弟弟的自己。知道為什麼嗎?”
佐井表情呆滯。
“對你而言,和哥哥的羈絆是多麼的重要!你無法抹去和哥哥之間的羈絆,那是團藏的教導和‘根’的制度也無法扼殺的東西。”
佐井呆呆的,喃喃說:“……羈絆……”他理解不了這個詞的含義。
大和的苦無指向佐井:“不好意思,畫冊我們看過了,中間的跨頁尚未完成。”
佐井皺眉。
“我知道你是暗部‘根’的人,也知道你接受了團藏那些能壓抑感情的訓練,和‘血霧之裡’霧忍村的陋習一樣,那是同伴之間的相互屠殺。從畫冊的進展看,最後將是你和你哥哥的戰鬥吧?最後,你殺了——”
佐井立刻反駁:“並不是。這是送給哥哥的禮物,可是在畫冊畫完之間,哥哥……因病去世,”他說到最後,居然露出個微笑,“在‘根’之中,有許多因為戰爭而和家人分散的孩子。那裡面,和我情同手足的只有哥哥,雖然我們其實並沒有血緣關係。他總是誇我畫的畫漂亮,這本畫冊,最想給哥哥看的,本該是最後的跨頁。可是哥哥死後,我怎麼也想不出本來想畫的東西了。”
“會想起來的,”小櫻笑了笑,“你還保留著畫冊,就說明無法捨棄這最後的羈絆。只是你現在忘記了,人有時候總會忘記一些重要的事,又總會在不經意間想起來。”
佐井看著畫冊:“是……是這樣嗎?”
小櫻點頭。
蠍在一邊無聊地轉悠:“你們非要在蛇窩裡進行這心靈上的交流嗎?我可是最討厭等人了,快去找……兜?”
小櫻嘴角一抽:“是找佐助啦!”
蠍豎起食指:“兜來了。”
大和的木遁困住了佐井:“我們先離開這兒。”
蠍皺眉:“太麻煩了,你們躲到盥洗室去,我來拿住他。”
“別太大動靜啊。”小櫻拉著鳴人往洗手間走。
“囉嗦。”蠍走到門後。
大和點頭:“那就麻煩蠍桑了。”他拖著佐井也藏到了裡間。
兜開啟門,視野內空無一人,就連他之前帶佐井來這裡時放在床上的檔案袋都不見了。他走進來,推眼鏡:“哦?這傢伙,果然不可信任啊。”
“嗯,跟你一樣,是個間諜呢。”
兜猛然回頭,只見門口站著蠍。
“蠍大人!”兜一驚,不過他突然冷笑,手掌上聚集著查克拉就朝蠍劈了過去。
蠍一動不動。
兜忽然臉色大變,跪倒在地。
蠍露出個愉快的微笑:“看來,大蛇丸沒幫你解開第二重傀儡術啊。”
兜動彈不得,只覺得心臟和腦子似乎都被鋼絲纏住勒緊:“……這……這是……”
“小鬼,”蠍彎下腰拍了拍兜的臉蛋,“為了防止設在間諜身上的術被別人解開,我還設定了另外的術。行了,你們出來吧。”
小櫻一出來就拍馬屁:“蠍大人太棒啦!”
兜臉色更差:“你們居然也在!”
鳴人一拳打在兜臉上:“佐助在哪裡!”
蠍手指一動把鳴人拉開,不悅地訓斥:“別把他弄壞了,”他拿出一把鋒利的小刀,“他打碎了我藏身的緋流琥,就用他的身體再做一個吧,這小鬼的能力很不錯,”小刀貼住兜脖子上的動脈,“你們去找佐助,我先把他血放了。”
他說的輕鬆又自然,就像在餐廳裡對進食速度慢的同伴說“你們慢慢吃我先走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