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櫻戴上手套:“我愛羅,你到空中去。我的感知還可以,就算擊沉這座島,我也要找出這幫混蛋。”
我愛羅:“你太胡來了。”
小櫻看著他,神情冷靜而決絕。
“好吧。”我愛羅用砂子將自己託到半空中。
小櫻手指敲了敲地面,往七點鐘方向奔出一段距離,我愛羅默默跟在她後面。到了一處湖泊附近,她四處看了看,選中一個角度,一拳擊打在湖泊邊上的石灰岩。
山崩地裂,石頭四散開來,猶如花瓣飛散。
湖水立刻開始倒灌進被小櫻開啟的地下溶洞,隨著水的衝擊,大地塌陷更為嚴重。
我愛羅把她也託了起來:“在這下面嗎?”
“嗯。”
塌陷維持了十多分鐘,等湖水不再倒灌,巨大的外道魔像從湖底升起,七個曉成員站在站在外道魔像上。
“春野,櫻?”
說話的,是一個擁有輪迴眼的人,除了他,還有迪達拉和帶著漩渦面具的阿飛是本體,其他如小南、鼬、鬼鮫和絕都是影像。
我愛羅擋在小櫻左前方,小櫻直直盯著外道魔像上掛著的另外一個人。
那是個茶色長髮的女人。
二位由木人。
我愛羅看著這位曾經的二尾人柱力,心下一片悲涼。當初的他自己,是不是也像這樣毫無生氣地出現在來援救的親友面前?
死去的人不會痛苦,他們把痛苦留給了活著的人。
“……小櫻。”
小櫻搖搖頭:“我沒事,”她看向佩恩,“她對你們已經沒有用了,請讓我帶她回去入殮吧。”
佩恩沒說話,迪達拉笑得十分張揚:“木葉的忍者,總是喜歡做這些無聊的事情。”
阿飛一個勁兒點頭:“就是就是,迪達拉前輩說得對。”
“就算是兩國交戰,也是允許收屍的。”小櫻她走上湖面上,我愛羅緊隨著她,兩人來到外道魔像下面。
由木人被釘在外道魔像上,膝蓋以下都浸在水中。
她僅剩的手臂支撐著整個身體的重量,微微有些晃動。曾經美麗的茶色頭髮已經失去光澤,四散開來黏膩在蒼白的臉上,她的眼睛睜得很大,瞳孔無光,嘴巴微微張著,唇角有些汙泥。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她都在忍受被強行剝離尾獸的痛苦。
小櫻擦掉她口角的汙漬,將手輕輕放在她的眼睛上:“由木人姐姐,我是小櫻啊,我來帶你回去,如果你願意,就合上眼睛吧。”
收回手,由木人的眼睛已經閉上,看起來似乎安詳了一些。
小櫻把由木人的身體封印進卷軸,我愛羅關注著佩恩、迪達拉和阿飛的動靜,不過出乎意料,這三個人都沒有動作。
封印完之後,小櫻站起來,看向外道魔像上的佩恩。
“蠍在哪兒?”佩恩問。
小櫻反問:“長門在哪兒?”
佩恩:!!!
小南驚訝:“你,你怎麼知道……”
“小南!”佩恩阻止了她,看向小櫻,“有意思,你知道的可真不少,是蠍告訴你的?”
“你覺得蠍知道長門的存在?佩恩,你腦子是不是在剛剛進水了?”
佩恩:“……”
阿飛咋咋呼呼問旁邊的迪達拉:“哇,這小姑娘居然敢這麼跟老大講話,還有,迪達拉前輩,長門是誰啊?”
迪達拉冷冷說:“我怎麼知道!”
阿飛還想說什麼,被迪達拉喝止:“你給我閉嘴,阿飛!”
於是,阿飛委委屈屈閉嘴了。
小南問小櫻:“你究竟是誰?你怎麼會知道長門的?”
“有人跟我講過雨忍村三個孤兒的事情,不過大概,曾經的那三個人,都已經面目全非只剩下名字了吧。”
小南看向佩恩,佩恩面無表情。
“在那個故事裡,最後關於你們的訊息是死於戰亂,現在看來訊息有誤。不過算了,道不同不相為謀,說再多也沒意思,”小櫻拉住我愛羅,“走吧。”
佩恩的輪迴眼無情地審視過來:“木葉的忍者,你早晚會知曉這世界的痛楚。”
小櫻忽然就笑了:“你不覺得,你頂著彌彥的臉,卻說出這種話,很諷刺嗎?”
佩恩面無表情。
“木葉雖然嚮往和平與幸福,卻也從不畏懼戰爭和痛苦。”
佩恩:“希望到了木葉毀滅的那一天,你還能這麼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