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約瑟夫微微側頭，就看到沈重華一臉陰翳。

約瑟夫轉而看雷耶斯，雷耶斯輕輕搖頭，約瑟夫心裡一怔，卻很快恢復了正常，對沈重華道，“好久不見了，重華。”

“……約瑟夫。”沈先生語氣不善，“好久不見了。”

約瑟夫卻對他的敵意視而不見，給了雷耶斯一個眼神，雷耶斯就把明夷的座位安排在約瑟夫身邊。沈先生和沈夫人則坐在明夷對面。

夫婦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在對方眼中看到了警惕。

約瑟夫只作不知，看了眼室內的復古自鳴鐘，帶著沈家三人去了套房內的餐室共進晚餐。

明夷保持一貫的緘默，跟在沈先生身後，約瑟夫原本走在最前面，突然間停了下來，回身看著明夷，落後一步跟明夷同行，沈重華立刻退後一步，和走在最後的沈蕭茗再次對視，兩人同時在心中嘆氣。

明夷正想著自己如何完成AI制定的體能訓練，就聽到約瑟夫的問話，“你準備去哪所學校？”

明夷扭頭看他。

約瑟夫這一臉冷淡的表情慢慢和曼施坦因重合在一起，明夷突然問，“你知道城市樂手長什麼樣麼？”

“嗯？”

“……沒什麼，抱歉殿下。我剛才走神了。”

身後沈蕭茗卻緩緩笑了起來。

約瑟夫：“知道，我也看過那個故事。”

雷耶斯＆沈重華：……

沈夫人的臉也開始僵硬。

“我剛才問你，你打算去哪所學校。我看過你的成績，很不錯，那麼你是想去哈利法克斯麼？”

“我想去桑赫斯特。”

約瑟夫：“……桑赫斯特？”他難得語結，很快反應過來說，“那的確是個很好的學校。那麼你準備念哪個專業呢？”

“指揮系。”

“嗯。我也是這個專業畢業的，以後有什麼問題儘管來問我。”

沈重華終於開口了，“明夷，我也是指揮系畢業的。”

約瑟夫：“……我今年將會去桑赫斯特指揮系任教，到時候你來找我會更加方便。”

沈重華＆沈蕭茗：呵呵，突然覺得還是讓明夷去克里夫蘭比較好。

明夷似乎也有些猶豫。他有些不想離家太遠，如果仔細想想，還是克里夫蘭比較好，畢竟自己家也在史瓦濟蘭星團，而且，克里夫蘭也是S級的軍事院校。

約瑟夫似乎看出他在想什麼，冷著臉道，“桑赫斯特的指揮系可是帝國最強的。”

這倒也是……畢竟克里夫蘭最強的是生物機甲系。

明夷皺眉，有些遊移不定。

約瑟夫見狀，也不好過於急迫。

四人在餐桌旁就座，明夷聽著沈重華和約瑟夫談陸軍軍隊擴建的問題，就聽約瑟夫說，“我已經命令黑斯廷斯擴建陸軍第七軍的‘卡戎’，作為進軍S15—S16的第一遠征軍。”

“聽說S15的奧貝爾礦石和水硼砂礦石資源極為豐富？”

“沒錯。”約瑟夫輕輕點頭，“征服了S15，資源量足夠帝國再發展一個紀元。”

兩人正說著，菜品已經陸續被呈上來。

明夷本來聽兩人講話聽得認真，突然就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他定睛一看：食物並非帝國最盛行的，反而，像是……第一紀元德意志的菜品……尤其是那道馬鈴薯濃湯，濃郁的香味勾起了明夷的回憶，讓他幾乎移不開眼。

明夷一邊忍著氾濫的食慾，一邊問AI，“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麼？”

AI沉默了很長時間才弱弱地開口，“抱歉，無法入侵遊戲官網。”

“……能給我一份關於親王殿下的資料麼？更詳細的那些，要文字版。注意，要具體到他的各種偏好，飲食、著裝……各種偏好。”

AI：“只能找到星網上已有的資料。”

“……給我。”

AI將文字資料down下來傳給明夷，明夷趁機瞥了眼自己的個人終端，上面說親王殿下並沒有任何飲食偏好。

明夷頓時有些喪氣，吩咐AI在遊戲維護完畢的第一時間通知他，就決定不再虐待自己的胃，卻看見已經有一碟濃湯擺在了面前。

約瑟夫看著明夷一臉詫異，挑眉道，“嚐嚐看味道如何？”

明夷垂眼，拿起湯匙舀湯喝了，立刻被湯中層次豐富的口感征服，逐漸加快了進食的速度，完全忽略了約瑟夫灼灼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