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證明那男孩根本不需要自己保護吧……沃爾夫岡想到曼施坦因上將那張看似溫和實則冰冷的臉就覺得一陣顫抖。
他回去哆哆嗦嗦站在曼施坦因面前將自己如何把那男孩跟丟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本以外自己會面臨著人生最大危機,曼施坦因卻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讓他下去了。
曼施坦因本就是臨時起意,現在跟丟了那男孩倒也沒讓他太過放在心上。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就在他離開柏林的這麼短時間內,帕彭就已經下臺了,繼任者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平民小子……
不,這樣說也不對,他是工人黨的黨首、《人民觀察者》的創刊人。
不過,無論是誰上臺,跟他沒多大關係。或許唯一跟他有關係就在於,他現在可以返回柏林就任了——新上臺的赫德邀請他回去,並且保證不會讓他受到政|治的波及。
明夷接到任務,乘坐今天的火車前往柏林,結果等他來到車站就發現一隊隊衛兵把守了整座車站。
他戴上帽子走進去買票,前方排隊的是一個穿著灰色制服的陌生男人。明夷不動聲色瞥了眼那人的肩章、腰上的槍,突然覺得自己有必要也弄一把槍。這畢竟也是個混亂的時代,而且,按照AI給他提供的時代背景,過不了多久,德意志就會開始排斥猶太裔以及亞裔。
這同樣是個殘酷的時代。
曼施坦因坐在單獨闢出來的候車室裡往外看,一眼就瞥見那個熟悉的帽子。想到那個天真的男孩,不由得笑了起來,看得旁邊的副官一陣詫異。
“伊萊亞斯,待會兒把那個男孩叫過來。”
伊萊亞斯看過去,就見一個帶著黑色帽子圍著圍巾把自己裹成一團的少年正接過售票員給他的車票。
這麼圓滾滾的……難怪曼施坦因會笑。
一上車明夷就被帶到了曼施坦因的車廂,他看著對面有些熟悉的男人,睜圓了眼睛道,“先生您找我有事麼?”
曼施坦因卻沒回答他,反而問,“你也是去柏林?”
明夷點頭,剛要說話,就聽到AI 的釋出的聲音:“任務三觸發:入住曼施坦因的家。”他一臉懷疑看著對面的男人,難道這個人就是曼施坦因?這就是他的任務目標?可他不是應該在柏林麼,怎麼會出現在不萊梅?
明夷想到任務二是要讓曼施坦因愛上他,看著男人的眼神瞬間有些不對。
曼施坦因一派淡然任由明夷打量,嘴角還掛著一抹醉人的笑,“你是在看我的制服麼?覺得怎麼樣?”
明夷垂眼,又很快抬頭,“我有個問題。”
“請講。”曼施坦因好整以暇地坐在那裡,帶著白手套的修長雙手交疊著至於桌上,笑眯眯地望著明夷。
“您……”明夷頓了頓,餘光瞥見曼施坦因身邊士兵的制服,脫口而出道,“您的制服為什麼看上去比他們的高檔很多?都是灰色的不是麼?”
曼施坦因徹底失笑,他覺得自己把這個男孩叫到身邊簡直是再正確不過的決定了。他總能讓他發笑。
“是不一樣。我的制服是由家中的裁縫特製的。”曼施坦因回答了他這個看似很傻的問題,轉而問,“你的德語說的很好,你是日本——”
他的話被明夷直接打斷了。
“中國人。”明夷道,“或許您想說我是日本人,可我不是。”明夷表情嚴肅,還帶著無可掩飾的厭惡。他想到了和自己家死對頭的德川家族……他們可是世仇,而德川的祖上就是第一紀元的日本人。
“抱歉。”曼施坦因道,“是我的錯。我應該直接問你,而不是妄加猜測。”
明夷看他道歉的語氣還算真誠,再想到自己的任務,如果這人真的是曼施坦因,那他還需要獲得這男人的好感。這樣想著便露出一抹少年人的稚嫩害羞,“不,其實我也不該粗魯地打斷您的話。”
曼施坦因吩咐副官給明夷端了杯咖啡,等到包廂內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便問明夷,“可以知道你的名字麼?”
“當然。”明夷摘下帽子和圍巾,露出一張精緻的東方人面孔,“我是沈明夷。”
“約瑟夫·曼施坦因。”曼施坦因說著伸出手,明夷也伸手和他相握,卻很快鬆開。他突然覺得很不好意思。這一定是被魏央給帶壞了。要知道,他以往可從未對著一個俊美的男人心跳加速,他也一直以為自己喜歡女人,可是被魏央玩笑似的吻了那麼多次……難道他真的被掰彎了?
明夷抬眼看曼施坦因,正對上男人略顯冷淡的灰綠色眼睛。他不自在地移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