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來去來回至少十日,她可不想再出什麼差錯。
至於通判大人,對付他也不急於一時,需知玉溪是他們的地盤。區區一個通判又能幹出什麼大事,別以為抓人之事就這樣算了,街上哪個鋪子不是幾大家族的產業,沒有他們這些商人,玉溪如何運作。
大老爺深深表示受教,心中隱隱還一有些竊喜,終於除掉二老爺這個眼中,七子雖然有些可惜,但也不過是個庶出而已,只要嫡子平安無事便好。他原只是仗著有巡撫撐腰,不想便宜了黎通判,所以才故意不拿銀子,沒想到還有這等驚喜。
賀知府心裡很犯愁,感覺自己上了賊船,悔得腸子都青了,哪曉得黎通判居然如此胡作妄為,然而木已成舟,刑也判了,人也發配了,幾大家族更是已經得罪了,除了站在同一條船上又能如何。
一連好幾天,賀知府對黎耀楠沒有好臉,只是行動上卻更加配合。
黎耀楠勾起唇角,賀知府想要置身事外,也要看他同不同意,既然不在一條線上,那自己就想盡辦法,讓他們處於同一境地,賀知府的支援很重要,逼也要將他逼到同一條船上。
賀知府的臉色很臭,從未想過,自己會在陰溝裡翻船,若不是黎大人早有對策,他將人撕著吃了的心思都有。
劉家深感慶幸,不管心裡怎樣想,憤恨也好,不滿也罷,至少表面上他們做的非常不錯,當天急忙又讓人送了五萬兩銀票。
黎耀楠對他們的識趣很滿意,次日,一聲吩咐下去,放了劉家的幾個人。
至於伊家和左家,黎耀楠表示,通判大人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伊家隨後又派人送來八萬兩銀票,黎耀楠銀子收了,人卻不放,只是也沒阻止伊家前去探望。
伊家人恨得牙癢癢,心裡如何不明白,黎通判這是在表示不滿,然而相比起左家,他們的情況又好了許多,左家同樣派人送來八萬兩銀票,卻連探視的資格也沒得到。
“欺人太甚,簡直欺人太甚。”左家主聽到下人彙報,當時就大發雷霆。立馬派人去了大理,不把黎通判拉下臺,左家誓不罷休。
只是無論怎樣,黎通判縱然要下臺,左家和伊家也必須先將兒子撈出來。黎通判若是再發瘋,將兒子流放邊疆怎麼辦,巡撫畢竟遠水解不了近渴。
第二天一早,伊家命人送來十萬兩銀票,左家命人送來十五萬兩。
黎耀楠細細數了數,劉家八萬兩,左家二十三萬二千兩,伊家十九萬兩,幾大家族果然富得流油。當即也沒再為難,大大方方命人放人。
晚上跟賀知府一商議,第二天一大早,街上敲鑼打鼓,衙門口張貼榜文,黎耀楠洋洋灑灑一篇文章,將三家人誇得天上有地下無,官差抬了三塊牌匾一路遊街,向廣大百姓宣告,伊家、左家、劉家的慈善之舉。
一時之間,整個玉溪熱鬧起來,且不提臨縣、迎豐縣、雲山縣的高興,近幾日黎通判抓人的舉動,鬧熱沸沸揚揚,三家人突然捐款,百姓反映再遲鈍,也明白其中有貓膩。
三家人騎虎難下,官差抬著寫了慈善之家幾個大字的牌匾,分別來到三家人的大門口。
百姓早就圍得裡三層外三層,伊家主恨得咬牙切齒,很想將這牌匾砸了,但是他不能,也不敢,周圍百姓那麼多,他的善舉已經傳揚出去,如果砸了牌匾,伊家以後如何做人。
伊家主不僅要笑,還要笑得好看,熱熱鬧鬧將這塊象徵著恥辱的牌匾迎進屋。
與此同時,嚴家主哈哈大笑:“果然不愧是通判大人,高,實在是高。”
嚴二叔腦筋一轉彎,笑著說道:“確實高明,如此一來,巡撫大人也尋不到錯處,通判大人安穩無虞。”
“那我們。。。。。。”嚴天宇頓了頓,略一思索,接著道:“既然伊家、左家、劉家搶了先,咱們是否也要出一把力。”
嚴家主欣慰地點了點頭:“我兒主意甚好。”
嚴二叔哈哈大笑:“確實,總不能讓那三家得了美名。”
當天下午,黎耀楠就收到嚴家送來的十萬兩銀子,話裡話外透著親切,黎耀楠輕輕一笑,這家人確實識趣。
訊息傳出去以後,單家人不甘落後,急忙也送來十萬兩銀票。
黎耀楠大筆一揮,隔日又將他們大大褒獎了一番,五大家族搖身一變,成為玉溪的大善人。
黎耀楠拿到銀子也不耽誤,該怎樣用,立即分派下去,並用一張大紙寫明,哪裡花了多少,還剩多少,每一條寫的清清楚楚,張貼在衙門口,並要求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