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也是在告訴自己,除了嚴家以外,其餘幾家不會為他所用,進可攻,退可守。
“坐!”黎耀楠指了指旁邊的位置,笑著讓人擺上酒菜。
嚴天宇拱手行禮,笑著道:“恭敬不如從命。”
幾杯黃酒下肚,黎耀楠也不跟他繞彎子,說什麼都不如說利益實在,淡淡道:“我觀雲南茶樹頗多,嚴家可有什麼想法?”
嚴天宇面色不改色:“茶葉向來由單家壟斷,這事在下恐怕做不了主。”
黎耀楠面露失望之色,淡淡道:“如此便罷。”
隨後,黎耀楠談天說地,絕口不提茶葉之事,嚴天宇心中暗惱,說實話,儘管早知道通判大人年輕,但他從未想過,黎大人居然比他還小几歲,剛剛自己還佔著上峰,誰知黎大人一開口,便讓他處於兩難境地。
父親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不能被人牽著鼻子走,只是通判給的魚餌太誘人,放棄需要很大勇氣,單家與嚴家並無交情,舍下一塊肥肉,他又如何捨得,就連吃到口中的東西,都有些味如嚼蠟。
黎耀楠談笑自若,只用誘餌告訴嚴天宇,主動權從來都在自己手上。
嚴天宇抬眼,認真注視著黎耀楠:“還請大人詳談茶葉之事。”
黎耀楠勾起唇角:“如今可以做主了?”
嚴天宇被噎了一下,委婉道:“還得稟告家父。”
黎耀楠不再逗他,吊人胃口也要適可而止,否則只會起到反效果,淡淡道:“玉溪所有茶葉將由嚴家收購,我要五成稅。”
嚴天宇思索了一會兒:“不行,五成太多,除去花費賺不了多少,況且黎大人如何能夠保證,嚴家可以接下這樁差事。”
黎耀楠笑了笑,對此並不在意,嚴天宇能如此小心謹慎很好:“此事自會有官府出面,嚴家無需擔憂,茶葉運到江南一帶,價錢至少翻數倍,五成稅,嚴家不虧。”
嚴天宇略一考慮,並沒有一口應下:“此事還需跟家父商議。”如今一切都是空口白話,他不會為了隻言片語,就將整個家族搭進去。
黎耀楠點點頭,表示理解。
嚴天宇為人很上道,不管生意成不成,笑著問道:“大人可有需要嚴家效勞的地方?”
黎耀楠搖了搖頭,笑的高深莫測:“你先回去商議,之後的事,嚴家只需作壁上觀便好。”
嚴天宇頷首應下,沒多久便提出告辭,該談的事情談完了,黎耀楠也不挽留,只讓他慢慢考慮不著急,反正嚴家這邊穩住了,至於茶葉之事,時間尚早,至少得等修路提上日程以後才能辦。
黎耀楠半垂著眼簾,陷入沉思,佈局了將近兩個月,是時候可以行動了。
回去書房,拿下幾疊文案,伊家,左家,單家,劉家,犯下的事情觸目驚心,其中以伊家和左家為最,在玉溪說一不二,簡直成了他們的地盤,毛筆輕輕勾上幾筆,黎耀楠眼中閃過一抹冷冽。他絕對不會允許,任何勢力駕臨官府之上。以和為貴這一條,在他了解當地的形勢之後,首先就被劃去。
第二天去了衙門,黎耀楠招來所有屬下,下令捉拿伊家、左家、劉家幾個近期犯事嚴重的人物。至於單家,他們如果不多事,暫時就放他們一碼,一次惹上三個家族足以。
誰都沒有想到,黎耀楠行動如此之快,如此不講情面。
山民出門之後,只按黎耀楠吩咐辦事,其他一概不管,他們心中只記得,黎大人說過,想讓村子富起來,想讓大家吃飽飯,想修一條可以通車的路,所有希望全在犯人身上,所以他們一定要抓到人,一定要嚴加看管,誰也別想討便宜。
黎耀楠一舉捅下馬蜂窩,外面亂翻了天,而他卻在衙門裡喝茶,不過兩個時辰,知府就找到了他,問他此舉何意?
黎耀楠淡淡一笑:“賀大人如需擔憂,只不過手頭有些緊,下官不會太過份。”
“你。。。。。。唉。。。。。。”賀大人深深嘆息,早知他的不過份,是掃了三大家族的面子,自己如論如何也不會答應,責備道:“你需銀子,只管直說,為何要行這種勾當,豈不是給人送把柄。”
黎耀楠微微有些驚訝,沒想到賀知府竟是擔心自己,安撫道:“大人無需憂心,下官心中有數,你只需看著便好。”
賀知府眉頭緊鎖:“你打算如何?”
黎耀楠喝了口茶,唇間回味無窮,嘖嘖了兩聲讚道:“雲南的茶葉確實不錯。”眼見賀大人要發火,笑著道:“不如何,頂多得罪幾個人,捅不了大簍子。”
這次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