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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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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絲疼痛嵌在無邊的慾望浪潮裡,可以忽略不計,吳邪甚至希望他讓自己更痛些,才不至於在驚濤駭浪中沒了頂。

吳邪感到下腹熱得不同尋常,側腰開始浮現黛青色的雲紋,範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擴大,蔓延到腹部和後腰,並且還有繼續擴散的趨勢。麟獸在吳邪的細皮白肉上露出全貌,踏雲翹首,似乎在等待著承接什麼。

吳邪不知這回又是怎麼了,被插得有些惛懵,腦子一時沒轉過彎來。

二人底下相連的那處潮呼呼的,不知是汗水,還是別的什麼水。吳邪聽著越來越大的水聲,臉色越來越紅,驟然想起張起靈先前對這文身的解釋來——

元精入身……他們現在這樣,簡直是入得不能再入了。

“你何時洩過了?”趁著張起靈觀賞他文身的間歇,吳邪問道。他只當那些水聲是張起靈射進去的精水。

“還未洩過。”張起靈用指尖在交合處抹了一把,正色道:“一大半是你的淫 水。”

吳邪發現在耍流氓這件事上,他還是輸給了這個人。

耍流氓的精髓在於,道貌岸然,渾然天成。

他們默契地沒有在關於什麼水的問題上繼續深究下去。吳邪是自知不敵,至於張起靈,信奉的一向是說得好不如干得好,之前那些對他來說都是開胃小菜,下面才真正要吃飽餮足。

張起靈摟著人一個翻滾,吳邪一陣天旋地轉,就被他壓在了下面。他沒有異議,因為張起靈根本沒給他發表異議的機會,拉高吳邪的雙腿,又深深地肏了進去。

顯然這種姿勢讓張起靈更興奮,陽物暴漲到最佳狀態,重重插入,頂到吳邪穴內的銷魂處,故意用莖頭磨之,再緩緩抽出,每次都帶出少許滑膩液體,是吳邪極為動情的證明。

吳邪雙腿掛在他肩上,柔韌的身體開啟到極限,全部用來承接這個人。

張起靈胸膛上的圖騰濃黑如墨,有一瞬間吳邪產生了幻覺,他們不再是兩個人,而是兩頭麒麟在交配,聽從獸性原始的慾望,重複著亙古的動作。

“我好像有點明白,他們為何最終選擇這樣死法了……”吳邪夢囈般嘆道。

困在此處,橫豎是餓死、渴死,倒不如風流快活死。去他的馬賊還是異族,此處沒有立場沒有是非,哪怕這裡是幽冥地府,在吳邪眼中,它就是洞天福地了。

啪啪的肉響越來越急促,吳邪被他頂得簡直無路可逃,幾欲癲狂,情急之中又將他手臂抓住幾道血印子。

忽然張起靈握住他的陽具,粗糙的指腹掐住陽筋。“嗚……啊!”吳邪的脖子高高揚起,繃出一道優美的線,衝口而出的呻吟被他的唇舌結結實實地堵了回去。

他們緊抱在一起,恨不得把兩具身體融為一具,張起靈插到最深處,盡數射在了那溫暖得如同故園的地方。

西風縱 尾聲

吳邪和張起靈竟在多日粒米未進的情形下,幹得昏天黑地。沒人去計數,燭火熄了,沒有人續上,像兩頭獸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相互撕咬、擁抱。

吳邪兩條腿已經合不攏,腰桿一動就痠疼無比。有幾回情至酣處欲仙欲死,他真的以為自己會就這樣死去,荒唐是荒唐了些,倒也不失為死得其所。

外頭颳起了血雨腥風,無數孤魂飄在異鄉硝煙未盡的熱土上,遙遙無歸期。然而這方寸之間,卻有如化外之境,隔絕了十丈紅塵,彷彿天地間就只剩下這最後兩縷抵死相守的魂靈。

吳邪披著外衫懶懶靠在床頭,指尖一圈又一圈繞著張起靈的髮梢玩。兩人都披頭散髮,頭髮糾纏在一處,分不清你我。

不知道是第幾天,也不知道是晝還是夜,感覺不到時間流逝,唯有體力大量流失。他們像是徹底被人遺忘了,吳邪瞥見牆角的枯骨,彷彿看到了百年後的自己。

如果沒有不分場合地大幹一場,或許還能多掙扎兩天。

吳邪不合時宜地笑了一個。

可他一點也不後悔。

乾癟的水囊再擠不出半滴水,吳邪一把甩開水囊,舔舔開裂的嘴唇,才發覺舌頭也很粗糙。他餓得頭暈,眼前閃著金光,飢火燒心,強忍著,沉默地靠住石壁,先前做那事搞得一身溼黏,此時身上不爽利,又有些發冷。

垂在身側的手被身旁的人握住,一股純淨渾厚的真氣自掌心渡入,幫他禦寒,幫他捋順一腔煩亂的內息。

最後一枚火摺子燃盡,像有人兜頭罩下一張密不透風的黑布,緩緩落下,把他們籠罩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