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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的醫療範圍內了,”

夏馬爾收回聽診器對上沢田綱吉一點都不顯得意外的目光,聳聳肩攤開手,“雖然大叔我對安慰感情受傷的美麗女士是義不容辭啦,但如果對方遲遲不醒過來的話就算是情感諮詢也無從下手哦。”

沢田綱吉抽了抽嘴角,他儘量保持著面部平和去忽視在這個呼啦拉碴的男人嘴裡司空見慣的玩笑,不過他必須要承認心裡的那點小小的不快——出於男人吃醋的心理,就算是知道對方開玩笑他也難以撫平心裡的那份糟糕的情緒。

他很快挑起眼眉,眼神依然無辜且無害,“我當然知道這一點,不過聽你的意思小唯除了精神意外似乎身體倒是沒什麼問題。”

“普通的低燒可以視作人體的自我免疫過程沒必要去開藥,不過精神上的就難說了。”

“那我就放心了,”沢田綱吉低下頭迅速地瞥了一眼床上的女人,溫柔好看的眉頭舒展開,“至少這樣一來值得去擔心的事情又少了一件,辛苦你了,夏馬爾。”

夏馬爾挑眉,他很少看到沢田綱吉這樣的表情,印象裡似乎只有在國中的時候他才會對著曾經心儀的初戀物件露出這種表情,即使在十幾年之後他們並沒有在一起,但這種表情他不會忘記,一如那幾年他看著這些人成長最後來到西西里島著手家族事務,倒不如說他熟悉的不得了,這種柔軟到快要融化的表情——他大概已經猜出了這個女人和沢田綱吉的關係。

“隨便你,不過人們不都認為上帝在面對美麗的女性總是保留著他老人家的慈善心麼,你也不用太過焦慮。”夏馬爾似乎是別有深意得望了一眼棕發青年沾著血跡的白襯衫,原本乾淨整潔的領口微微敞開,尤其是青紫蔓延的那張臉,說實話——如果不是沢田綱吉開口,他會第一時間覺得最需要治療的是面前這個狼狽不堪的男人。

沢田綱吉沒有在意對方的眼神,收回視線對著他牽起了唇角,在這種時候他依然保持著這幾年在義大利呆久了被染上的風度,“那就謝謝你了,但願如此。”

夏馬爾嘆了口氣收拾好自己的醫具離開了這裡,至少現在而言他覺得自己可能並不適合呆在這個空間。這種感覺在看到那個床上的女人悠悠轉醒之後更加濃烈,他簡直是迫不及待要離開這個尷尬的地方了——雖然他喜歡八卦沒錯,但並不代表他會願意把自己放在一個閃閃發光的位置。

簡而言之就是夏馬爾不願意當個電燈泡,所以他在雨宮唯開口之前就遁了,而且還是迅速的。

沢田綱吉目送著夏馬爾落荒而逃的背影無奈得扯了扯唇角,然後轉身面對床上一動不動盯著自己的女人。雨宮唯漆黑的眼珠像是一汪幽譚將所有的情緒都沉澱其中,以至於僅僅是盯著那雙眼就容易讓人產生被蠱惑的錯覺。沢田綱吉緊緊盯著她不由自主地走過去,半晌,無聲得嘆了口氣,清雅的聲音帶著幾分笑意。

“我果然是,過了這麼多年面對你還是沒有辦法。”他垂下眼眸望過去,注視良久後伸出手準確抓住她漏在外面的手腕抵在額頭,聲音被浸潤在清風裡,“唯,告訴我,你到底夢到了什麼。”

雨宮唯定定看著面前的棕發青年,她能從對方好聽的聲線裡聽到壓迫,而這種壓迫和以往還有些許不同,她想或許因為對方是黑手黨首領的原因,這一點她以前其實從來不會注意到,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得知了這個訊息——連帶著對沢田綱吉的印象都變得奇怪起來。

在這之前,她從來不會這麼仔細去觀察對方的情緒。

但是他為什麼會問自己這個問題?雨宮唯心裡存了個疑影,但許是剛剛醒過來的原因大腦並沒有很清醒下意識的就去回答了這個問題,帶著疲倦的聲音還卷著慵懶,聽起來有種撒嬌的感覺。

“……有很多人……很奇怪……還有一個,黑暗的房間……”她茫然得眨著眼,“我好像,在那個房間裡……”

還陪著什麼人,到底是誰呢?

她的睡眠質量並不好,這些年也早就習慣了夢魘反反覆覆,早些年只以為那一年的精神壓力所留下來的後遺症——但是到了最近她越來越不明白,甚至有種大概是錯覺——她所認為的那些現實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亦或者夢裡的這些……才是真實?

何為夢,何為現實。

“抱歉,我知道這是很令人痛苦的事情,”沢田綱吉的手抓住她的,壓低了聲線帶著些懇求的意味,“但是小唯,我只想你能知道無論什麼時候我都在你身邊……”

“我這輩子犯過的錯早就數不清,在我雙手沾上鮮血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我身上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