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他在哪……
他受傷了……沢田綱吉被打中了……好多血……
沢田……綱吉…………
“綱……!”
寂靜無人的走廊裡靜悄悄的,只有她顫抖的聲線斷斷續續地響起,在通風口灌進來的冰冷夜風中嗚咽著飄散在空氣裡。
一開始是迷茫的亂走,暗沉的雙眸不住得在周圍尋找著那個熟悉的身影。然而除了一排排價格不菲的壁畫和依次排列的壁燈之外,別說沢田綱吉,就連其他人包括酒店的工作人員都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將原本沸反盈天的熱鬧變成了可怕的死寂。
越是這樣她的心就越慌,最後甚至變成了毫無目的的,狂亂的奔跑!
他在哪……他到底在哪!?
清瘦的女人穿著一襲黑裙像是道魅影在整個酒店內漫無章法的亂竄,她赤著腳瘋狂得尋找著什麼。整個人猶如魔障了一般臉色越來越蒼白,彷彿是下一秒就能崩潰。
如果他不在的話……如果他已經受傷……如果……如果他出了什麼意外……
然後,在她心底最後那道防線變得越來越脆弱的時刻,已經逐漸模糊不清的視線裡立刻出現了心裡牽掛的身影!
漆黑的西服沿著青年削瘦英挺的身軀緊密貼合,精緻的袖口和衣領都紋著繁複的花樣,那是一個很古老的家徽,看上去沉澱了不少歲月的積累。沢田綱吉淺棕的髮色被夜風吹得隱隱可動,半邊側臉堙沒在陰影中,原本澄澈純淨的棕眸被劉海遮住讓人無法窺探他的表情。
他站在那裡,側身面對雨宮唯無聲沉默,手裡還握著一杯剛剛倒滿的香檳,骨節分明的手指中央分明戴著一枚精巧複雜的戒指。
那是……
無意探究這些細節,雨宮唯鬆了口氣,原本擠壓在胸口滿滿的沉鬱和痛苦在見到他之後立刻煙消雲散。她站在不遠處的門口彎腰扶著門框氣喘吁吁,腳底因為長時間裸丨露在夜風中的奔跑已經變得冰涼,被汗水濡溼的額心浸透冷風從骨子裡都生出森森冷意般——她卻無暇顧及,眼裡只有那道欣長筆直的背影。
“……原來……你在這……太好了……”
她緩緩低下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