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懶散地靠著椅背,手臂擱到解語花的凳子背兒上去,笑眯眯道:“誒呀,行吧啞巴張,既然你們跑北京來,那說說接下來想怎麼著啊。”
悶油瓶道:“先去西安再說。”
吳邪道:“那咱們還要去符禺山麼?”
“不用。那兩百多個罐子只能算作掩人耳目,或者起警告作用;那八個罐子才是目的,不過我不知道是什麼毒。”
王胖子拍拍額頭道:“說起來,我怎麼還沒毒發?”
解語花下意識地眉頭一跳,看向黑瞎子;後者的手從椅背上移到腰上,笑道:“別擔心,我沒事兒。”
“誰擔心了。”解語花不動聲色地打掉那隻祿山之爪。
秀恩愛不成的某人只好聳聳肩表示無奈。
幾個人說到一半,解當家的鈴聲就響了,來電歸屬地顯示為西安。
於是大家很默契地閉了嘴。
解語花接通按下擴音鍵,手機裡立刻傳來夥計的聲音:“當家的,不、不好了,出事兒了……”
“你說。”
“林楠他,就是您讓我找的那個夥計,他死了。”
眾人:“……”
這個林楠真的只是個沒什麼用不顯眼的小夥計,解語花根本就不認識他,卻沒想到第一次聽到他的名字,卻是在他死之後。他深吸氣,道:“怎麼死的?”
“不清楚,說是生病,”那夥計答道,“聽他們說這幾天林楠一直不太舒服,總喊這兒疼那兒疼的。死得挺突然,好好吃著飯就捂著胸口倒下了,還沒到醫院就斷氣兒了。”
“什麼時候的事?”
“就今兒早上。醫生檢查了,是心臟大出血猝死。”
心臟,又是心臟。
黑瞎子看向解語花,伸手在桌子下抓住他的手,捂在手心裡。
解語花嘆氣道:“先這樣吧。”
扣下電話後大家的表情都很凝重。
霍秀秀躊躇道:“那毒……,會使心臟功能衰竭麼?”
吳邪道:“不一定都是衰竭吧,總歸同心髒有什麼干係就是了。”
解語花擺擺手,道:“越想越亂。就這樣,我去準備裝備,吳邪去查資料。”
王胖子往椅背上一靠,翻眼道:“散會散會散會。”
黑瞎子起身,連帶拉著解語花往樓上去。
“幹嘛?”
站在二樓樓梯口,黑瞎子鬆開握著解語花的手,又反手扣過他的後脖子,強硬地把人兒的腦袋抵在自己的肩上。
解語花被迫低頭一腦袋撞到對方嶙峋的鎖骨,有些發懵。
“等這事兒完了,我就去找那個醫生準備手術的事。”他卻聽頭頂傳來那記熟悉的輕快的聲音,像強調也像承諾一般說著:“我不會死的。”
解語花的回答是吻了吻黑瞎子肩膀上那被他咬出的牙痕。
黑瞎子抱著他,墨鏡下的眼睛彎了個好看的弧度。
作者有話要說:
☆、24 聽到沒,爺只想要黑瞎子
【一】
剩下的幾個人尚圍在餐桌前。吳邪心裡頭大罵小花這死不負責任的,道:“那什麼,現在這個時候弄槍有點麻煩,小花要先找傅六爺幫忙。”
秀秀噢了聲:“六爺在海關有朋友。”
王胖子點著頭問:“那天真啊,除了我們五個人,都還有誰跟著去?”
吳邪道:“我們的主要目的在於解開這個古怪的毒而不是財,人不需要太多,但身手一定要好。我再問問小花吧。”
秀秀又道:“我估摸著豆子應該會留下,他靈活,要穩著解家嘛。”
“那到時候,要麻煩秀秀你稍微幫襯著點了。”吳邪道。
“明白。”
又插科打諢了好半晌,秀秀姑娘才不怎麼情願地回了她那個冰冷的霍家。
在二樓午休的耳媽媽這會兒也醒了,噔噔地跑下來,見著王胖子舒舒服服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便過去坐到他身邊,叫了聲“爹”。
顯然胖子已經適應這個稱呼,丁點兒違和感都沒有。
電視里正在放相親節目的重播,趕巧一女孩兒問了句“男嘉賓你覺得我好看麼”,耳媽媽撇嘴道:“哼,還沒我漂亮呢。”
這話可不算自戀,老太太年輕時絕對是大美女一枚。胖子笑了:“那是,我閨女兒最經看了!”
“喲,還真叫人兒閨女啊,佔盡便宜了您哪。”解語花穿戴整齊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