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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我口袋裡。”

解語花回頭看著錦嬰,後者被帶出來的時候連外套都來不及穿,上身只著了一件襯衫,還沾著別人的血;儘管車裡開著空調,他的臉色卻仍比邊上的人白了兩度,隱約帶著點青色。

解語花垂下眼瞼收回目光,抬了抬下巴,示意坐在那人邊上的虎子去拿。

“我平常不穿有口袋的襯衫。”

錦嬰道:“我知道啊,我平常也不穿。”

解語花從喉嚨裡壓出一聲模糊的“哼”的聲音,不知是不以為然還是不以為意;繼而他又抻直手,伸著兩根手指捻起那張薄薄的紙。

信紙是很普通的,泛黃復古,慢慢展開的過程有一種老派的優雅。

不普通的是紙上的字。

解語花輕聲念:“見字如晤?”

錦嬰嘴角噙著一絲笑容,不再說話。

虎子微微揚起下頷,輕易瞥見了那張紙上的“見字如晤”。

且不說寫的人出於什麼心態,那個字型倒不是很陌生。

說起來,當家的寫出來的字雖和信上的那個並不完全一樣,但這麼乍一看,卻也很容易看出來兩者的相似。

為什麼?

虎子還想再看,然而解語花已經收起來了。

錦嬰很可惜似的嘆了口氣。

沉默在車內這狹窄的空間裡爬來爬去。

虎子從當家的臉上看不出別的情緒,那依然沉穩果斷的解當家,這世上就沒有什麼能讓他動搖一般。

他心裡暗歎,挪了一下屁股想坐得舒服些,卻驀地聽見當家的利落清脆地叫了自己一聲。

“貝於菟。”

基本上大家都不怎麼叫他的本名,虎子初一聽還呆了一下,下意識坐直身子中氣十足地應道:“在!”

解語花笑了,道:“翟祁東那個盤口既然交給你了,那你就不能讓它垮了。要知道,有很多雙眼睛都盯著你呢。如果你不夠強大,說不定日後可就沒命找黑瞎子報仇了。”

他竟還記得這事兒?

虎子眼眶泛紅,用力地點了下頭,道:“嗯,我明白。”

錦嬰在旁邊涼涼地說:“不是說黑瞎子死了嘛?”

虎子:“……”這人怎麼哪壺不提開哪壺?

解語花只留了個後腦勺給對方瞧著,更涼地說:“放心,你死了他也沒死。”

虎子:“……”我是不是應該說點什麼?

“哦,你這樣死不承認有意思嘛。”錦嬰道:“不過也算了,黑瞎子死不死的現在我也不關心了,反正已經落到你們手上了,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吧。”

解語花點頭,大方承認:“的確。”

錦嬰歪過身子靠著後車座,斜過了頭,吊著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