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燎地破門而入,一飛腳差點沒把馮導家浴室的門玻璃給踹希碎。
泡在浴缸裡揮散體內酒精的齊航猛地睜開眼睛,與踹飛了一隻拖鞋的閻烈立馬大眼瞪小眼,一個莫名其妙一個尷尬窘迫;拖鞋飛了不是事兒;關鍵那粗壯的大腿抬那麼老高;裡頭啥光景看不到啊?動作如此狂野,幅度如此之大,一片布而已,直接就給掙咧開了,於是——“猛獸出閘”、“玄鳥飛天”……
齊航有些發懵,從他成年之後他似乎就沒在免費瞧見過哪個爺們的胯。下之物,即使在片場他也是深居簡出,另外他這種一線大咖接的片子都精益求精的上等佳作,根本不需要我們的嚴影帝出賣“色相”露點肉什麼的。
這會兒面對閻烈腹下那一片黑裡透白的光景,齊航真懵了,他單手扣著浴盆的邊沿嚅了嚅嘴唇,覺著自己發出的聲音都是抖的。
結果被閻烈先聲奪人:“我以為你又溺水了呢!”
齊航聽完直接黑了臉,表情疏離,語調冰淡:“你先穿上點吧。”
閻烈倒是一副臉不紅心不跳的樣子,他對自己的身材極有信心,根本就是他作為男人的驕傲,他相信齊航瞧見了,就算嘴上不說,心下也會暗歎他那“龐然大物”的,size真的很可觀!
雖然不著寸屢,我們的閻影帝依舊優雅有型,他一手拽著門把一手撐在門框上,揚了揚臉,故意露出他線條分明的下頜給齊航欣賞,一雙眼滋滋冒光,不徐不疾地道:“好。你慢慢洗,我這就出去。”
齊航頭痛,不知道閻烈哪兒來的自信,他又不是黃毛丫頭,露個側臉上點肉就能激動澎湃到暈厥的地步,這個閻烈還真是的讓他哭笑不得。匆匆起身之後在浴室裡就穿戴整齊,雖說用不著他親自動手,但多年的習慣使得齊航骨子裡就有那種“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觀念。他輕手利腳地拿起拖布快速打掃整理了一遍浴室後才退了出去。
見閻烈衣冠楚楚地坐在沙發前悠閒地品著酒齊航著實感到意外,許是閻烈給他的印象太過根深蒂固了,他真的沒以為閻烈會把衣服穿上。眼神閃了閃,齊航快步來到已經站起身的閻烈身側,禮貌地打了一個招呼就要走:“閻老師,生日派對也差不多結束了,我得趕緊下去去找蒙海前輩。您就在歇一會,咱們回見。”
“不急,一塊下去吧。”閻烈拿出前輩的架勢來,提步來到齊航的身側,隨後倆人一先一後步出這間私人休息室。
果然,參加派對的人已經走了大半,剩下的三三倆倆也正準備著離場,齊航衝閻烈點點頭後快步走下樓梯去尋找蒙海的身影,這人兒好像蒸發了一樣,就這麼沒了。掏出手機打過去,通了,無人應答,齊航接二連三的打過去,不知道在第幾遍的時候被對方摔了電話。
比起被蒙海厭煩他更加擔憂蒙海的狀況,他是蒙海的助理,他的職務就是照顧好蒙海的一切。齊航一邊朝著停車位走去一邊給蒙海打字發資訊。來時人滿為患,他們的車停在比較僻靜的一角,簡訊發完了,齊航也走到停車位了,結果他掏出鑰匙拉開車門的時候整個人斯巴達了。
正把徐明強制禁錮在身子下面的蒙海被攪了好事兒自然暴跳如雷,他才不管拉開他車門的是誰呢,回頭衝著齊航咆哮怒吼:“滾!”
齊航無語凝噎,他今兒真是倒黴透頂,先是掉到游泳池裡差點沒淹死,這又撞破了倆男人之間的豔情,令他額角突突狂跳。他對這種事情有些牴觸,這不禁會讓他聯想到他臨死前的那一幕。保姆車,背叛自己的愛人與朋友……
砰—
破天荒的齊航把車門摔得震天響,而後腳步凌亂地逃開了,心情很糟糕,一些雜亂無章夾雜著強烈怨念的記憶紛沓而來。譚強事業蒸蒸日上,夏雨天穩坐“民國女神”寶座,死後她們聯手讓他又做了一回王八,什麼遺腹子什麼第一夫人?全是狗屁!她們把什麼都斂了去,可死後重生的他呢?還在這裡原地踏步著!!!
齊航知道此刻的自己十分不冷靜,沒有人,他的身邊沒有一個可以讓他傾訴的人,他憋的快要發瘋,所以才會胡思亂想自我折磨。他從衣兜裡摸出一支菸點燃,急需尼古丁來麻醉自己敏感的神經,不然這個“多災多難”的夜晚實在難過。
意外是他剛剛離開保姆車不久,面紅耳赤的徐明就拉開車門從內裡跑出來,他的樣子看上去多少有些狼狽,面色也不是正常的紅,他生了很大的氣,不理會追他下來的蒙海,假裝沒有看見齊航,拔腿就跑了。
“自己想辦法回宿舍,晚上不用跟著我了。”在經過齊航的時候蒙海這樣喊了一句匆匆而過,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