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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雪白的巫女服染成刺眼的紅色。小巫女的眼睛一直睜著,似是不相信自己被自己的主人給丟棄了。在鮮血將華美的地毯染上死亡的顏色之前,暗殺傀儡將被主人賜死的巫女帶了出去。他們只是忠實的執行縹琉花的命令,至於這個巫女最後的葬身之所在哪裡就不是他們該想的事情了,傀儡是不會有心的,連心都沒有,又怎麼會有感情這種東西。一朵洋溢著青春與活力的花兒在還是花蕾的時候,就已經被人剪了去,甚至連一絲印跡都沒有留下,不過這也是沒有人會在意的事情。一朵花消逝,不會影響些什麼,反正樹木那麼大,多的是花朵。一個人離開,總有另一個人補上,而之前的那個人留下的痕跡也會被新來的人掩蓋掉,直至消失。

已經是滿頭白髮的縹琉花,從華美的衣袖裡取出一封信來,輕輕的摩挲。眼裡帶著極深的溫情,比之春天裡的一汪湖水的柔軟還要更深幾分。光看她此時的眼神,絕對想不到這個人在談笑之間眼都不眨的就殺掉了一個伺候了自己半年多的身邊人。那封信正是紫清苑帶來的由羽羽親筆書寫的。

“羽羽,你說這人是一個笨蛋,還是一個瘋子呢?明知道這裡很危險,卻只為了幾份資料,便不顧自身安全的獨自一人來到這裡,他也不怕我就這樣把他留在這裡,讓他永遠也出不去。明明知道你與我之間的關係,卻還是把他最大的秘密告訴給了你,只為了換取這一封信。他這樣還頗有幾分你當年不顧一切來‘時之牢’救我的風範,就衝這一點,我怎麼能不滿足他的心願呢。不過他卻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笨蛋,而且是一個自負過頭的傻瓜。想要逆天改命,這種事情又豈是那麼簡單就能做到的事情?就算做到了,又怎麼可能沒有半點的代價?那種傻瓜,就算我容得下,老天爺也容不下。”縹琉花的聲音很輕,就如同在與自己的情人說話一般溫聲細語,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冷到了極點。

這就是縹琉花放過紫清苑的原因,而紫清苑卻永遠不會知道,羽羽早已經出賣了他,縹琉花不插手也只不過是為了在一旁看一場好戲而已。。。

在紫清苑趕往寶鏡的本體所在地的時候,紅秀麗與鄭悠瞬此時也回到了京城貴陽。紫清苑託紅秀麗轉交給紅邵可的信,也已經到了紅邵可的手上。在看到那封信的時候,紅邵可的心就沉了下去,但是表情一直維持著他平時的模樣,只為了不讓女兒看出半點端倪。而陷入被罷官帶來的消沉的氣氛之中,也並沒有發現自己父親臉上那一閃而逝的不對勁。

紅秀麗消沉的回到自己的房間,紅邵可此時也沒有時間勸慰自己的女兒,而且他清楚紅秀麗也不需要他的勸慰。相比於情緒低落的女兒,紫清苑那異常的行動更是讓人無法放心,尤其是當他看到用來蠟封信封的印泥,那上面的圖案更是讓他本就不安的心情越發的壞了起來。在獨特的紫紋皇印下掩蓋的是風之狼裡面用來緊急聯絡時才會用到的印章。

能夠用上這種印章的機會並不多,一般都是非常重大且機密的事情,成員無法獨自解決的時候,才會用到這枚印章向他人求救。但是像他們這種平日裡見不得光的組織,根本就不會用得上,所以那種印章一般都是閒置的。能夠讓紫清苑都覺得事情已經棘手到了他無法解決,需要向他人求援的地步,事情會有多麼的麻煩,紅邵可已經無法想象。而且特意用紫紋皇印來掩蓋,並且讓自己的女兒親手交給自己。他的意思也就是說出了自己之外,最好不要讓其他的人知道。讓他如此大費周折,到底是什麼事情。

紅邵可平日裡一直微微眯著的眼睛此時睜開了,一向溫和的眼睛,此時閃著凌厲的光芒,如臨大敵一般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帶回來的信。看起來薄薄的沒有絲毫重量的信紙,此時在紅邵可的心裡卻如同壓上了千斤大石一般讓人喘不上起來。正當紅邵可想要進入書房,好好的研究一下信裡到底寫了什麼的時候,此時,他家的大門又被人敲響了。

“請問有人在嗎?”門外說話的是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

“來了,來了。”回覆著門外之人的話,並且大步向前走著,腳步平穩,眼睛微眯,臉上掛著一副人畜無害的善良笑容。此時的紅邵可又恢復了往常的樣子,方才他的那番凌厲似乎是錯覺一般。紅邵可開啟破舊的木門,疑惑的看著門口一個站著的人。“請問您是?”紅邵可敢保證自己這幾十年來從來沒有與眼前這個人打過交道,否則自己絕對會有印象的。

“鄙人是全商聯的一名聯絡人,有人託全商聯將這封信轉交給貴陽的紅邵可大人。”來者是一個三十來歲的青年男子,穿著幹練,樣式普通,但是質料確屬中上層。男子身上也散發著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