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那微弱的光源也消失了。茶朔洵強撐著站起身來,慢慢的走出了門,憑著自己的記憶,摸索到林子的邊緣,扶著樹木,走了進去。花簪已經依照約定還了回去,而他不想落入官府的手中。他這一輩子只輸給那麼一個人,其他的人休想對他指手畫腳,要他乖乖的接受官府的審判,乖乖的進入大牢,乖乖的在裡面呆一輩子,他才不願意。先不說自己身上的毒藥沒有人能解開,就算有人解開了,如果活下來的代價就是面對上面說的那些事情的話,那他寧可抱著自己的尊嚴死去,也不願意拋棄自己的驕傲苟活於世。這便是他,茶朔洵。不管是生存,還是死亡,他都要自己做主,別人不能插手。
茶朔洵一直走一直走,直到自己累到走不動了,隨便找了一棵樹靠著。身上的華麗衣服已經被樹枝劃得不成樣子,鮮血隨著嘴角不停的掉落,渲染著胸前的衣物,觸目驚心。茶朔洵靠在樹上,回想著自己的一生。二十九年的生命裡,似乎沒有多少記憶的樣子。那是因為他之前一直都是隨性的活著,沒有什麼東西能入他的眼。
茶氏一族裡,除了茶鴛洵之外,還沒有什麼人能讓他看得上眼,如果不是茶鴛洵阻礙了他的玩性,估計他對茶鴛洵這個人也是不在乎的。最多也就一個迂腐老頭的形象而已,或許連臉都記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