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少數的人員留守,以備不時之需。這件事情讓許多大臣不滿,再加上從茶州傳來的那些風言風語,紅秀麗現在的情況
比之暴風雨中懸崖峭壁上的柔弱花朵也不為過。
“全商聯已經開始全面行動,四天後就將出發,請陛下准許我和鄭悠舜到時就不另行向陛下道別了。”紅秀麗在進入朝議之後,就迅速的將
現在的情況向坐在御座之上的主君稟報。
“真是太亂來了,短短的一天就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擅自把事情鬧到這個程度。”一個官員在紅秀麗閉口之後,立刻開始了抨擊。
“幾乎都是事後承諾!而且全都是靠著油嘴滑舌來進行的!你們把朝廷當成了什麼!”另一個官員也不甘落後。
“哪有這麼亂來的州牧!”這些人完全沒有隱瞞自己不滿的意圖,連平日裡的婉轉語氣也都丟棄,一個個跟大街上的平民百姓沒什麼兩樣,
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高貴形象。
朝廷裡的人都清楚了紅秀麗與全商聯交易的全部情況,因為是紅秀麗一個人與全商聯做的交易,而這些大臣,別說是提出自己的意見,就連
提前告知都沒有,這種事情讓這些高高在上的官員們忍受不了。他們認為自己的尊嚴被這個年紀輕輕的初出茅廬一點事情都不懂的小丫頭片子
給踐踏了。
“——我認為是為了拯救百姓,難道不是嗎?”到了這個地步,紅秀麗也不認為能與這些人能夠好好的交流,而且現實的情況也不允許她這
麼做,她現在連一丁點的時間都耽擱不起,在這裡的每一分每一秒,茶州的百姓都在水深火熱之中,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她索性撕開了臉面,
絲毫不顧這樣做會在之後給自己帶來怎樣的後果。
“如果你們還有其他的答案就請告訴我。你們認為朝廷是什麼樣的場所?”紅秀麗的聲音不大,但是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原本嘈雜的場面就這樣安靜了下來,紅秀麗環視了一圈回答不出來的官吏們。“聚集在這裡的人,也應該都知道現在茶州發生了什麼吧?我只
是因為認為沒有時間一一遵照程式來,所以才省略了某些步驟而已。就算是事後承諾也好,我們至少也是取得了許可。這有什麼問題嗎?”
“那些步驟怎麼可以那麼簡單就省略呢?”說話的是一個貴族出身的二品大臣,雖然資歷不算老,但是卻有一定的分量。
“沒錯!而且這本來就是太亂來了——”立馬有官員附和道。
“沒錯,是亂來。這一點我也很明白。”紅秀麗以毫不輸給這些男人的氣勢大聲說道,這個時候,她萬分感激自己在日常生活中鍛煉出來的
肺活量,以及極具穿透力的聲音。
“你們認為按照通常的手續取得認可,提交朝議,再獲得所有的許可,準備好所有的東西,需要多少時間?十天後嗎?半個月後嗎?到那時
才終於能去茶州了嗎?到了那裡至少也是兩個月後了。就算帶去了醫生也沒有患者了吧?你要我面對眾多的墓碑說些什麼?就是因為普通的手
段來不及,我才只能採取亂來的手段吧?”她挺起了胸膛,一點都不認為自己的行動方式有任何錯誤。為了那些深受病痛折磨,生命毫無保障
,時時刻刻都可能失去鮮活的生命的百姓,無論付出什麼都是值得的。無關那些人是否是自己的管轄地裡面的百姓,只是因為她再也不想看到
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消逝,而她卻無能為力。她已經不是十年前那個只能站在一旁束手無策的小姑娘,現在的她手裡已經有了能保護那些
人的能力和權利,為什麼不用。
“那也不能構成怎麼做都可以的理由!”又是那個大臣,在紅秀麗的話音剛落之後,緊跟著說道。
“沒錯,再說原本生死之類的就是上天的安排——”與大臣一派的官員,緊隨其後。
“上天?你說上天嗎?你說的也有道理啊。”紅秀麗因為怒火升騰到極點的關係,頗有些自暴自棄的隨口附和。就因為有這樣的官員,高高
在上,袖手旁觀,完全不顧百姓的死活,所以在那場內亂中才會有許多不必要的犧牲。這種事情,她已經受夠了。連站在別人的立場上考慮問
題的想法也沒有的官員,又怎麼能將百姓的死活掛在心上,紅秀麗此刻恨不得拿刀劈了那個官員。但是她卻不能這麼做,衝動是解決不了事情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