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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部分

喜歡陸西澤,喜歡陸西澤生氣惱怒的模樣,喜歡陸西澤高興得意的模樣,也喜歡陸西澤令他愛不釋手的身體,他抓住陸西澤的腰,讓陸西澤專心和自己接吻。

陸西澤不是很明白薛舒揚為什麼突然愛上吻他。

這種事明明是戀人之間才做的,薛舒揚卻越來越愛這樣親來親去,好像他們有多親近似的。可薛舒揚只把他當爐鼎,他也只把薛舒揚當成“雙修”物件,怎麼看都和“相戀”沒有多大關係吧?

陸西澤胡思亂想著,讓自己的注意力分散開,減輕想推開薛舒揚的衝動。直至他唇舌都有些發麻,薛舒揚才肯放過他。

陸西澤說:“我不喜歡接吻。”他笑眯眯,“師父是想透過接吻轉移我的注意力,掩飾您已經不行了的事實?”

薛舒揚看著陸西澤彎起的唇角和彎起的眼睛,恨不得馬上向陸西澤證明自己行不行。但他忍住了,並沒有立刻那樣做。

薛舒揚喊:“陸西澤。”

陸西澤一怔,定定地看著薛舒揚。

薛舒揚說:“我喜歡上你了。”他親吻陸西澤的耳朵,“我們忘記不愉快的開始,重新開始吧。我並不想要建立在床上的關係,我希望我們都能拋下偏見,重新認識彼此。做愛,首先是要有愛,然後才去做。光有性沒有愛的關係是不對的,陸西澤,我不想把你當爐鼎了。”

陸西澤聽著薛舒揚的話,心裡卻沒有半點欣喜和感動,反而覺得“果然是這樣”。就是這樣花言巧語,就是這樣連哄帶騙,讓“他”依賴上他、信任上他,接著再把刀狠狠捅進他胸口吧?

薛舒揚說的未必不是真的,也許在“夢境”裡薛舒揚也和現在這樣,曾經真心地喜歡過“他”,可惜比起“喜歡”還有“更喜歡”“更重要”“更難以割捨”的別人。

不是不喜歡,而是不夠喜歡。

比不過對“那個人”的愛意和忠誠。

除了這樣之外,陸西澤想不出別的可能性。

陸西澤心底怒火中燒,臉上卻露出了笑容:“您說的是真的嗎?”他親密地抱住薛舒揚的脖子,“您以後要把我當您真正的徒弟了嗎?真正的師父和真正的徒弟不可能和我們現在這樣抱在一起吧?”

聽到陸西澤看似天真的話,薛舒揚心一沉。他又親了親陸西澤的眼角,被陸西澤那長長的睫毛紮了一下,頭皮一麻,恨不得把懷裡的人揉進自己身體裡。

薛舒揚說:“你應該聽得懂的,陸西澤,你比你表現出來的模樣聰明很多。不要和我裝傻,你知道我說的喜歡是什麼意思。”

陸西澤斂起笑意,由著薛舒揚親吻自己,一句話都沒有接。

薛舒揚接著說:“我願意等,等你敞開心扉,等你願意相信我。我不會逼你,在你考慮和我開始一段正式的戀情之前如果你想做愛,我也會和以前一樣陪你上床。但是我是真的想和你親近,而不是為了‘採補’,你明白嗎?”

陸西澤乖乖點頭。

明白,他當然明白。雖然過程一樣,結果一樣,被薛舒揚一說,倒成了他捨命陪君子,不是把他當爐鼎用,而是為了愛滿足他的需求。

陸西澤覺得有些滑稽。

也許世間所謂的愛情就是這麼滑稽,做法沒變,做的事更沒變,換一個名目,換一種說法,聽起來竟有種深情款款的感覺。

那麼,到底什麼是愛呢?

陸西澤茫然。他才十幾歲,其實不是很能理解感情這種東西——尤其是所謂的愛情。薛舒揚在不久之前還那麼厭惡他,一副“我只把你當爐鼎你別有任何痴心妄想”的模樣,這會兒突然又說愛上了他。

難道說上床這種事真的有那麼大的魅力,可以讓一個人喜歡上一個自己嫌惡了很久的人?難道他在床上的表現讓薛舒揚可以忘記他以前做過的事,深深地愛上了他?

這樣的“愛情”未免也太可笑了。

反正陸西澤不相信。

可能是上次見完“那個人”,“那個人”交給薛舒揚新的任務的。畢竟他醒來後的轉變有點大,和夢境裡幾乎已經完全不同,“那個人”可能不放心,所以想讓薛舒揚把他攥在手裡。

有什麼比讓一個人墮入愛河更容易令對方失去理智呢?

所以薛舒揚像“夢境”裡一樣哄他騙他,想讓他愛上他。

陸西澤半真半假地開口:“我沒有辦法相信你。畢竟在不久之前,你還說要我乖乖當你爐鼎的。”

薛舒揚說:“那是不久之前。”

陸西澤說:“那麼在這段時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