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帶著我們計程車兵大概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他筷子都沒放下,不確定的輕吼了一聲。
我遲鈍的五感總算感覺出來後面提著我胳肢窩的是一雙大手了。
我正要扭頭抗議一下就算要展示給我們看華國軍人力量大也不能用這種方式,就被身後那個聲音施了定身咒。
“借他用一下。”
記憶深處有力的胸膛緊緊貼著我背後。
我整個人都懵了。
姜毅手一翻,輕而易舉的扛起我出去。
我的頭吊在他後背,抬起來看見喬治正發了瘋似的要衝出好幾個人的制服,我想告訴他不用擔心,但因為肚子被頂著,喊不出聲兒。
唉,不說就不說了,反正我自己也不知道需不需要擔心。
呵。
姜毅扛著我走進一間地上鋪著墊子的屋子,一進屋一陣涼氣撲面而來,我涼爽得直舒氣,空調真是人類最偉大的發明,哎~舒坦~
我還沒好好享受一會兒,整個人突然被丟擲去了,身後雖然是軟軟的墊子,我還是被嚇得不輕。
哎我去,真他媽沉!
我雙手抵著壓上來又寬厚了不少的胸膛,不過沒什麼用,很快被暴力制裁了——他把我兩隻手固定在了頭頂。
黑了,更壯了,又高了。
除了那雙依舊深不見底的眼睛,眼前這個完全成熟的男人和我記憶中的少年略有出入。
畢竟,五年了呀。
人都是會長大的,我們都長大了。
我幻想過無數次,如果有一天,我們偶然相遇的場景,沒有一次心境平和過。
時間賜予我最大的財富,可能就是這一刻的沉著。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二更完成!
☆、第四十九章 對不起
溼熱的吻很快落了下來,彷彿在確認我到底是不是真的一樣,掠奪性比之五年前還是少年的姜毅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的手被困住了,掙扎於事無補,我被迫接受姜毅的擁吻。
姜毅終於注意到因為缺氧兩眼翻白的我時,我已經快暈過去了。
媽了個蛋。
我深深感到這一如既往的粗暴在我們分開的這幾年可能弄死了好幾個新男朋友女朋友了。
“彭彭?彭彭?”
姜毅輕輕拍了拍我的臉,我得到自由的手直接一巴掌過去——打偏他的手。
我沒有任何情緒,冷冷的看著他。
我竟然在他臉上看到交橫複雜的表情。
“放開我。”
我不想分辨他的表情到底有什麼不妥,我甚至有點害怕。
當初那個冷漠著和別人一致對外的姜毅傷透了我。
我真的不敢再來一次。
再來一次,需要多長時間才能痊癒。
姜毅疑遲了一下,卻從我身上起來了。
我立馬站起來,邊拍著後背邊往外走。
我要回去,就算要付違約金我也要走。
“等等!等一下!等等!”
姜毅追上來,霸道的拽著我一條胳膊。
我想起來,我們最初認識,也是這樣的豔陽天。
“你……還有事嗎?”
我撇過眼睛,不再看他。
“我一直在找你,彭彭。我,我很想你。”
我沒接話,想走來,但走不了,只能默默低著頭,看著地上自己的鞋子。
“五年前的事,對不起。”
姜毅低沉如大提琴般悅耳的男聲哽咽了一下。
我彎起一邊嘴角,眼睛忽然溼潤了。
他說對不起。
對不起,又能怎麼樣呢。
五年了,這一句對不起,太晚了。
他永遠也無法想象,當時匆忙逃離的我有多絕望痛苦。
在家裡,爸爸雖然不追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我還是怕他擔心,儘管難受得快要死掉了,我還是每天費很大的精力才能在家人面前維正常。來到異國他鄉,我才敢在深夜放聲大哭。一開始,我想他想得受不了了,就攤坐在床上緊緊環抱住自己 ,用力的哭泣,那樣深切到骨髓裡的悲傷和痛苦,我一個人承受著,沒有人能幫我分擔一點點。
而給了我這些折磨的人,卻在地球的另一端冷冷的蔑視著我。
這才是最令我悲慟的事情。
我看了一年多的心理醫生,才敢接受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