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正燒著,可是一覺出表哥軟軟地靠過來,心裡忽然一激靈,想到明天大軍還要啟程,今晚要是繼續下去,恐怕傷了表哥的身子。
他心裡這麼一想,動作就有了幾分遲疑,秦瓊跟他在一塊兒那麼多年了,頓時也就有了感覺,叫著表弟的名字:“羅成,這時候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他聲音本來就低沉,此刻動情之時,更是摻了幾分沙啞在裡面,只聽得羅成是百爪撓心,只覺得身下漲得難受。
可羅成暗暗一咬牙,剛要從表哥身邊離開,秦瓊已經伸手到了羅成的【以下刪除脖子以下若干字】。
他這麼一來,羅成可受不了了,把眼一閉,把牙一咬,兩個人一番昏天黑地。這麼一宿折騰不要緊,第二天羅成給大軍送行,就見表哥一上馬,臉色就是一白,不自覺地繃緊了嘴角。
羅成看得心疼,可是一想起昨天晚上表哥的樣子,心裡又是一蕩,臉上就有點兒發紅。他也不避諱別人,走上前去在秦瓊的腿上拍了拍,說:“表哥,一路多保重!”想了想又補了一句,“天長在我這兒,你放心,你自己也要讓我放心!”
從李世民徐懋功程咬金等人往下,齊刷刷把臉兒往旁邊兒一扭,假裝什麼也沒聽見。秦瓊點點頭,說你放心,此行必定儘快取下襄陽。說罷把令旗一舉,號令大軍起兵,出離潼關。
作者有話要說:
☆、第16章
把潼關這裡羅成的事兒先擱下不表,單表秦瓊,唐軍曉行夜宿,非止一日,就來到了新野城外。建成元吉的大軍也駐紮在這裡,兩軍做了交接,也宣了武德天子李淵的旨意,命建成元吉帶原來的兵返回長安。
建成元吉表面兒上樂呵呵的沒說什麼,心裡可把李世民這幫人給恨透了,接了旨意點兵回程。
等到第二天一早,四更天全軍就埋鍋造飯,飽餐戰飯之後,剛過五更,就點炮出兵。新野城裡接到探報,說唐軍做了更換,也早就有準備了,樊登奎也帶人在新野城下列開陣勢。
兩軍對圓,秦瓊往對面看看,一看樊登奎的排兵佈陣,果然有大將的風範,暗暗點了點頭,他心裡早有打算,新野阻礙唐軍已久,今天必須一戰成功,挫一挫樊登奎的銳氣,這後面才能順利。
當下秦元帥把手裡令箭抄起來,命先鋒官尉遲恭出陣去會鬥樊登奎。尉遲恭剛要接令,秦瓊說了一聲:“尉遲將軍,此戰事關全域性,務必一戰得勝,生擒樊登奎,你可能做得到?”
尉遲恭聽了一愣,他可不是怯戰,而是自從來到唐營,在秦瓊帳下做了這個先鋒官,還從來沒聽元帥下過這種命令,許勝不許敗。秦瓊體恤下面的將領,從不下這種命令,這次可是頭一回。這一來大老黑也知道這場仗的重要性了,說了聲“末將得令”,可就把令箭給接過來了,轉身撒馬出陣去會鬥樊登奎。
兩員大將一對面,通名報姓之後,各舉兵器可就戰在了一處。等這一打上,兩邊兒的人一看,別說,難怪這小小的新野可以抵擋唐軍大隊那麼長的時間,這樊登奎可真是一員猛將,一口合扇板門刀揮舞開來,招法純熟,刀沉力猛,一點兒也不輸給尉遲恭手裡這條龜背託龍槍。
兩個人打了得有二十幾個回合,可說是勢均力敵,尉遲恭一時半會兒可拿不下這樊登奎,心裡就有點兒焦躁起來。這後邊兒唐營都是什麼人啊,全都是人精,徐懋功啊程咬金啊這都特瞭解尉遲恭的,就都看出來了。徐懋功把馬往秦瓊旁邊兒一帶,湊近了叫了一聲元帥,說:“我看尉遲先鋒一時難以得勝啊。”
老程在旁邊兒也湊過來了,說:“二哥,我看大老黑也拿不下這傢伙,要不咱們換換人,咱們這兒這麼多人,車輪戰累也累死他。”
秦瓊擺了擺手,心說這要是換了人上去,車輪戰拿下樊登奎,可就挫不了他的銳氣,收不了這員將了。叔寶微微一笑,說:“軍師,不必擔心,尉遲將軍的本領還有掖著的呢。”說完又衝程咬金一招手,說:“咬金,咱哥兒倆賣賣力氣,助尉遲將軍一臂之力如何?”
程咬金一愣:“二哥你什麼意思?咱倆一塊兒上?仨打一個?那贏了也不露臉啊!”
秦瓊笑著搖搖頭,翻身從呼雷豹上下來,招呼程咬金一塊兒就往旁邊兒軍鼓隊走過去了,一邊兒走一邊兒說:“咬金,咱們給敬德鼓鼓勁兒。”
等走到軍鼓面前,司鼓計程車兵趕緊叉手施禮,秦瓊點點頭,邁虎步上前,伸手可就把鼓槌兒給抄起來了,傳令:“擂鼓,給尉遲先鋒助陣!”說完了回頭跟程咬金說:“咬金,你去敲鑼。”
程咬金一聽就明白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