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人情,更何況,事實也確實如梁帆所說,人事部不是少了他幾天就運轉不下去。於是,和梁帆出國的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
梁帆說兩個人直接去日本玩,陳跡覺得人生地不熟的,還是跟個團比較靠譜,結果提議被梁帆直接駁回,理由是,不喜歡和一團人一起旅遊,他要好好享受和陳跡的二人世界。這樣一來,陳跡也只有隨著他了。
兩人在箱根下了飛機,一路玩到大阪、京都、直到東京。陳跡很喜歡京都的風格,處處保留著古時的氣息,路上的日本姑娘們也都是身穿和服、木屐,一種異國情調油然而生。陳跡想在京都多住幾天,好好感覺這風土人情,但梁帆又拒絕了他的提議,因為梁帆喜歡熱鬧富有都市感的東京。陳跡一向是順著梁帆的,於是兩人只在京都逗留了兩天就啟程去了東京。東京的銀座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梁帆拉著陳跡往高樓大廈裡走,一下子拿件襯衫在陳跡身上比一下,一下子拿件西裝問陳跡喜不喜歡,陳跡笑著說不用,酒店都有統一制服,平時也不太會穿西裝。梁帆完全沒有采納他的意見,拿了手裡的西裝直奔收銀臺。陳跡只能由著他。兩人對於日式料理都是非常喜歡,什麼三文魚、天婦羅的,統統在日本吃了一遍,梁帆更是連章魚小丸子都不放過。兩人像是牽手郊遊的小學生,開懷的笑,盡心的玩,
陳跡後來回想起來,和梁帆在日本的這幾天,是他最開心的日子。他以為回國後,他們的關係會像現在這樣維持下去,卻沒想到,就在之後不久,梁帆心裡有了別人。這是連當時的梁帆自己都沒有預料到的,當然,這是後話了。
☆、貼心服務
陳跡回來酒店上班是一週後的事了,那天早上他比平時稍微遲了一點到酒店,一進大堂就看到客房部經理邱文軍和他的屬下張飛在和人解釋這著什麼,好奇心上來,就走上前去,問了句:“怎麼了?”
張飛回過頭來,一見是陳跡,馬上笑逐顏開:“陳經理!你回來啦?”
陳跡“嗯”了一聲,又問了一遍:“遇上什麼問題了麼?”
張飛說:“是這樣的,這位客人。”他邊說邊指了指對面站著的男人:“說我們的客房傢俱擺設都和往年的不一樣了,想要我們根據以前的擺放法重新放,好讓他媽媽重溫往年的感覺。可是我們今年酒店統一每間客房都更換了傢俱擺放的位置,不可能為了一位客人把整間房的擺設調換啊。”
陳跡轉眼看向張飛剛才指的那個男人,那人身材挺拔,眉宇間透露著一股成熟的英氣,下巴下方留了些鬍渣,年紀應該不大,三十多一點。在陳跡看他的時候,他也看向陳跡,問:“不好意思,請問,這位是?”
“這位是我們人事部陳經理。”張飛回答。
“陳跡。”陳跡自報家門,然後說:“我代表我們酒店歡迎先生你的入住,我能瞭解下詳細情況麼?請問為什麼那麼在意我們客房的佈置?”
“陳經理你好,我叫葉漢文。”男人也很客氣的回應了陳跡。
“葉先生,你好。”陳跡說。
“是這樣的,我爸媽當年就是在這個酒店認識的,此後每年的週年紀念日,他們都會到這裡來住一週,作為紀念。但是去年,我爸去世了,我媽接受不了打擊,精神出現了一些問題,這幾天她吵著要來這裡看看當年住的地方,但剛才上去後才知道,你們酒店今年統一更換了傢俱擺放。我媽一直說這裡不是當年他們認識和的地方了,情緒很不穩定,所以我想冒昧的請你們酒店,能不能把我媽住的那間客房佈置成往年的樣子,只要兩天就好,兩天後我就帶我媽回去。”
陳跡是一個比較感性的人,他這一生最嚮往的就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聽到葉漢文父母相愛卻已無法相守的故事,內心早就被感動的一塌糊塗。
“我們也很想幫伯母完成她的願望。”自從陳跡出現後就一直沒開口的邱文軍突然打斷了陳跡的沈思:“但是,這是我們酒店的統一的安排,沒辦法為您破例,還請諒解。”
葉漢文嘆了口氣,不無遺憾的說:“我也知道這個請求有點唐突了,既然那麼為難,那就算了,我今天就帶我媽回去了,不好意思。”說完轉身朝不遠處坐在沙發不明所以睜大著眼睛看著自己的母親走去。
“等一下!”陳跡突然出聲,葉漢文回過頭。
“我們就為葉先生破一次例,把您母親房間的傢俱擺放恢復原樣吧。”
陳跡此言一出,不僅是葉漢文,就連邱文軍和張飛都齊齊吃了一驚,張飛急忙開口阻止:“陳經理,這不符合酒店的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