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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第二天鬧鍾響才醒來,他依稀記得,昨晚和同事們唱K,邱文軍硬要自己喝酒,喝完之後,有點難受,就打了的電話要梁帆來接,之後,梁帆來了,自己就睡著了。陳跡自嘲的笑了笑,三年了,自己一點都沒變,只要有梁帆的地方就覺得很安心。看來,真正依賴對方的,不是他,是自己。

起來走進廚房,果不其然看到梁帆在忙碌的身影,心中一暖,輕輕叫了聲:“梁帆。”

梁帆回過神,見陳跡站在身後,冷著聲音問:“起來了?頭疼不?”

陳跡笑著搖搖頭。

“笑,還笑!”梁帆看到陳跡的笑容一肚子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酒量差,昨天干什麼喝酒?”

陳跡看著他,雖然語氣不善,但聽得出他很關心自己,繼續笑道:“昨天客房部來了個新經理,我們為他辦歡迎會,大家高興就喝了杯。”

梁帆哼了一聲,不滿的說:“你不會推麼?”

陳跡說:“大家都那麼開心,總是推託,會掃大家的興。”

梁帆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別人的興致重要還是你自己的身體重要?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一點都不知道保護自己?”

說實話,梁帆越是生氣,陳跡看的心裡越是歡喜。他最近總是莫名其妙的覺得梁帆對自己有點冷淡,但就衝著他昨晚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趕來載自己回家以及今天的緊張態度,就像一個個鐵證證明著梁帆對自己的感情尚存,甚至,還很重,這一點認知,讓陳跡很是高興,他笑了一下,語氣帶有些撒嬌的說:“好了,我知道了,是我不好,下次會注意的。不是趕著去上班麼,來,吃早飯吧。”

梁帆最抵抗不了的就是陳跡的笑了,他的笑彷彿是一陣柔風,吹的人那叫一個心裡舒爽。於是,什麼脾氣都沒了,剩下的只有溫柔:“今晚我來你家吃飯,下了班早點回來。”

“好,那我下班順便去買些菜。”陳跡說。

“可以點菜麼?”梁帆調皮的把臉湊到陳跡面前。

陳跡拼命忍住笑,嚴肅的回應:“不──可──以。”

陳跡今天的心情很好,這一點,整個酒店的人都看的出來。平時他們的陳經理也會對著他們一個個點頭微笑,但那是一種禮節性的微笑,溫柔卻不失疏離。今天,同樣的笑容卻讓人如沐春風。甚至你會發現,陳跡在員工餐廳用餐的時候都是嘴角含笑的。

“陳經理,這是遇到什麼好事了麼?”一個聲音在對面響起,陳跡抬起頭,見是昨天新上任的客房部經理邱文軍。見陳跡不答,邱文軍問到:“我可以坐這裡麼?”

陳跡心想,如果我說不行,你就會不坐麼?嘴上還是說:“隨便。”

邱文軍笑著坐下,吃了一口菜,看著陳跡說:“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笑起來很美。”

陳跡覺得面前的人有點刻意接近自己的意思,說的話也好像和自己很熟似的,明明昨天才見的面。“你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陳跡回答。

“我說的可是大實話。”邱文軍喊冤。

“邱經理,我覺得,我們並不熟。”陳跡說。

“然後呢?”邱文軍反問。

“我不覺得我們到了可以談笑風生的程度。”陳跡很實話實說。

邱文軍嘖嘖的了兩聲,乾脆放下筷子,直視陳跡的眼睛說:“陳經理,你對誰都是那麼冷淡麼?還是隻對我?”

“我想我沒必要回答你的問題。”陳跡放下筷子,端起餐盤,說:“我吃完了,邱經理慢用。”

邱文軍看著陳跡離去的背影,笑著自言自語:“還真是座冰山啊。”

梁帆發愣似的看著自己的手,他早就發現了,陳跡的手上一直帶著三年前自己送他的那枚戒指。回想起三年前,自己第一次見到陳跡時,那時正好在一家咖啡廳喝咖啡,碰巧下起了雨。自己很喜歡雨天的清新,他透過咖啡店的玻璃往街上看,碰巧瞥見對面一家花店裡出來的陳跡。他一隻手上捧著一束花,另一隻手撐開傘,嘴邊微笑著。就是這樣一個畫面,深深的定格在梁帆腦海中。那麼清秀的一個男人,在一個清新的雨天,彷彿和天地融為一體。後來梁帆到處打聽,才知道那個人叫陳跡,當時在一家外貿公司做文員。梁帆就為了接近他而裝作偶遇,一步一步,慢慢拉近和陳跡的關係,後來還設法為他換了現在的工作。陳跡的性格有點冷,梁帆為了追他花了不少心思,直到他買了一對情侶戒,把其中一隻送給陳跡的時候,他看到陳跡哭了。曾經,梁帆是那麼的喜歡他,看到他哭自己也想哭,看到他笑自己也會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