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蘇域那張痛得皺成包子的臉,谷從南嘆了口氣:
這女人那麼女強人的怎麼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呢?
不知怎麼的,天下忽然起了雨來。谷從南趕忙把口袋裡的雨傘拿了出來,還好那會出來帶傘了。
當她路過一個叉路口時,她瞥見了一個站在屋簷下淋得溼透了的女人。谷從南猶豫都沒猶豫一下就向女人的方向跑了過去:
“你怎麼了?”谷從南站在雨裡打著傘問道衣服還在滴水,冷的面色蒼白的女人。
“……”女人沉默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谷從南以為女人是太冷了,於是二話不說的就把自己身上那件大衣脫了下來,在女人不解的目光中為她披上。
然後又把傘遞到了女人的手上。
女人愣了一下,然後接過了傘,看著谷從南那張十八歲的臉輕輕說道:
“謝謝……”
“我現在有急事,急著趕回去。”谷從南站在雨裡,大雨將她面容淋得模糊,她又從口袋裡拿了三百元錢放到女人的口袋裡,“你可以自己打車回家嗎?或者那邊有個旅店你可以去住一晚。”
女人冷清的面容在雨傘輕輕的點了點頭。
於是谷從南轉身打算離去,卻又被身後的女人叫住:
“你叫什麼?”
谷從南迴過頭,笑得一臉溫和:
“谷從南……”說著就在雨裡跑遠了。
自然,也就沒聽見女人的回話:
“我叫慕白……”
當谷從南迴到酒店進了房間為蘇域熬好紅糖水後進了浴室洗澡時,她忽然記起了那個女人的臉。
莫名其妙的,她左胸那個像箭傷一樣的胎記忽然疼了起來,她皺著眉捂著胸口……
那個人,她似乎在哪裡見過……
過了好大一會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感才慢慢減緩了,這時她聽見蘇域在門外喊道她:
“谷從南!你在裡面吃屎嗎這麼慢?!”
“……”
谷從南現在很後悔給蘇域熬了紅糖水讓她現在這麼活蹦亂跳的來給她添堵。
她開啟門走了出去,蘇域穿著一件白色浴袍對她說道:
“去喝點感冒藥。”
谷從南點了點頭。
當她忙完之後她隨口問道蘇域:
“晚上遇見的那個人你認識?”
“嗯?你說尚雪?”蘇域問道。
谷從南點了點頭。
“認識吧,她妻子是鄧氏的總裁鄧選。”蘇域說道。
“妻子?”谷從南愣了一下,詫異道。
“是啊,妻子。她和鄧選合法結婚都有四五年了……”
谷從南笑了一下:
“沒想道她們那麼大膽……”她又說道,“蘇美人,你就幫了尚小姐簽了那單吧。”
“哼哼哼,”蘇域哼聲道,“你該不是看上她了吧?”
“她有你漂亮?”谷從南反問道。
蘇域橫了她一眼沒說話。
第二日一大早,當尚雪接到蘇域打來讓她去籤合同的電話時,她開心的差點跳了起來。
因為這是她第一次獨當一面籤成了一筆合同。
但同時,她又有些沮喪了。
因為她還沒想好她與鄧選的關係。
是繼續維持這場有名無實的婚姻還是帶著她的自尊與愛結束這場她苦暗多年無果的婚姻。
沒辦法,她太愛鄧選了。
沒辦法,鄧選卻不愛她。
然而她並不知現在的鄧選卻是面臨著怎樣的處境。
鄧宅,鄧母書房。
鄧母沉默地看著站在她面前的鄧選。
“你想好了嗎?”鄧母終於開口問道鄧選。
“是的,媽媽。”鄧選說道。
鄧母嘆了口氣:
“我知道你打小就喜歡顏兒,你們的事……怪我……”
鄧選的目光閃了閃,沒有說話。
“你既然決定了,我也沒法攔著你。尚雪是個好姑娘,是咱們鄧家虧待了她……你如今……罷了罷了,我老了……隨你去吧……”
“女兒不孝,望母親原諒……”鄧選下跪道。
鄧母擺了擺手,示意鄧選出去。
等到屋子只剩下鄧母時,她重重的嘆了口氣。目光落在書桌上的那一份檔案以及一封信上。
鄧選不欠鄧家的了,她也管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