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沒有什麼起伏的聲調，但是綾川聽到的時候綾川汗毛一豎，有些無奈：“就算是把我的胸膛撕開，頭骨敲碎，你依舊不會明白的。烏爾奇奧拉，那不是用這樣方式便能理解的東西，而是要你自己體會，要你慢慢的找到。”

“烏爾奇奧拉，問你幾個問題。”綾川道，“你有重要的東西麼？”

“沒有。”

“有無法割捨的東西麼？”

“沒有。”

“在乎自己的生命麼？”

“不。”

“那麼，藍染命令你殺了其他十刃的話，你會動手麼？”

烏爾奇奧拉想了下，還是肯定的回答：“如果是非殺不可的話，會。”

“如果是殺了我呢？”

“會。這些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

對於得到這些答案，綾川也不覺的有多意外。他只是對烏爾奇奧拉笑了下，然後道：“但是我不會。”

“就算我的能力比你強，也不會殺了你。”綾川說著，“因為這一段時間的相處，我已經沒有辦法下手。”

就算是知道眼前這個破面對他的照顧完全是因為藍染命令的緣故，但是綾川同樣感謝著烏爾奇奧拉。

畢竟烏爾奇奧拉是在他剛到達這個世界後，保護著他的存在。

“烏爾奇奧拉有想過，自己為什麼會待在藍染身邊，並且聽他的命令列事麼？”綾川說著，認真的看向烏爾奇奧拉，“如果像你說的那樣，一切都沒有意義的話，為什麼還要追隨在那個人身邊呢。”

烏爾奇奧拉想了下，自己在內心問了自己為什麼會跟隨藍染大人。他自己知道絕對不是因為對方給了他一個地方，或者是周圍有他的同類的原因……

大概是因為……每次看見對方眼睛的時候，他腦子裡就會出現一段非常模糊的畫面。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久到他剛剛有微弱的自己的意識的時期。他不知道那是多少年前，就連那時候的記憶都模模糊糊的，他腦海中最清晰的畫面，便是一雙淺棕色帶著他不懂的含義的雙眼。

那雙眼彷彿和藍染當時看著他的視線重合了，讓他想也沒有想的，遵從自己的本能，跟隨在了那人的身邊。

對於烏爾奇奧拉的沉默，綾川大膽的伸出手敲了下對方的腦袋：“在你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便已經有了不同。”

對於綾川這麼大膽的舉動，烏爾奇奧拉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注視著眼前人類的眼睛，有些不解，也有些恍惚。

說起來，他還是第一次這麼認真的看著這個人類，而這時候他才發現，這個人類的雙眼，有著讓他些許熟悉的色彩。

綾川也盯著烏爾奇奧拉的眼睛，看著對方翠綠色沒有什麼情緒的眸子，又一次想到了他在沙漠中遇見的那個小蝙蝠。不過他馬上便回過神：“說起來烏爾奇奧拉，最近你好像很忙啊。”

“藍染大人的命令。”烏爾奇奧拉又把頭轉向外面，因為知道綾川現在算是虛夜宮的一份子，他還是稍微解釋了一下，“我有任務，過幾天你就能看見你的同類了。”

“唔？”綾川有些疑惑的看過去，但是發現烏爾奇奧拉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想法，很快便把這件事情拋到腦後。

這一天過後，綾川和烏爾奇奧拉之間的距離拉近了不少，雖然相處的時候對方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但是綾川也能感覺到些許不同。

而他也才知道，原來烏爾奇奧拉有話嘮的潛質。經常找他談論一些哲學性、有內涵的東西，綾川現在做夢都夢見烏爾奇奧拉問他什麼是‘心’的畫面。

不過烏爾奇奧拉還是比較忙的，所以綾川空閒下來的時候依舊往史塔克的行宮跑，和莉莉妮特進行一場有武力的玩耍。

這一天，剛從史塔克行宮出來的綾川打算回自己的房間，卻在路上遇見了葛力姆喬。看著迎面走來的人，綾川的視線在對方空蕩蕩的手臂處停頓了一下，然後馬上恢復正常，平淡的打了聲招呼：“好幾天沒看見你了，葛力姆喬。”

“嘖，原來是你這個人類啊。”葛力姆喬皺眉應了一聲，因為心情不好說話也有些衝，“躲開，擋路了。”

綾川表示，對待葛力姆喬這樣性格的人，要順著對方的毛擼才行，所以他便按照對方說的那樣，微微側身，給對面的人讓了下路。

等到葛力姆喬走到他身邊的時候，綾川才開口：“對了，葛力姆喬你有時間麼？”

聽到綾川的話，葛力姆喬側低著頭看向身邊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