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直直地撞向護欄,李成澤趕緊把住方向盤,“麻煩你開車的時候看好路行嗎!”
“好的,好的。”賀謙把著方向盤,他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兩人經歷一番折騰好不容易到達星皇,晚上9點,員工大多下班了,有部分還在加班,賀謙在電梯裡按了3樓,兩人直達賀謙的休息室,賀謙把李成澤推進去,順手把門反鎖了,快速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看著李成澤,說:“快開始吧。”
李成澤站著,他問:“做什麼?”
賀謙很急躁地站起來,他開始解開領帶,“臺詞,念臺詞。”
“哪一段?”
賀謙走過來,把外套往地上一甩,他盯著李成澤,舔了舔嘴唇,最後焦慮的表情化作一個笑臉,“來一段景同和鴻採的告別戲你看怎麼樣。”
李成澤領悟,他解開外套的扣子,賀謙一直盯著他的手指,眉毛跳動,嘴裡唸唸有詞,“鴻採雖然生性孤傲,不願意與兄弟相處,但事實上他並不憎惡景同,景同好生事端,每次惹事都希望對方能夠強烈回擊,或者搖尾乞憐。只是鴻採個性不喜歡爭鬥,他對景同的所有挑釁都能忍讓……這也是景同要將覃香殺害的原因,刺激自己的兄弟,讓他真正發怒發狂。”
李成澤對劇本的理解並不是這樣,他覺得景同之所以殺死覃香,是因為他自詡出生高貴,根本不能容忍家族中出現普通平民所生的子女。他輕輕搖頭,賀謙彷彿讀懂了他的想法,於是說:“每個人對劇本的解讀不同,不過到時候表達出來也會不一樣,我覺得我們還是統一一下想法比較好。”
李成澤把衣服掛在椅背上,他問:“這兩兄弟每次見面都是針鋒相對或者互不理會,怎麼排戲也沒辦法體會對方的心情。”
賀謙說:“那簡單,你來試著扮演鴻採,我來演覃香不就行了?”
在李成澤的注視中,賀謙的眼眶半晌之間就紅了,他合上眼睛,李成澤驚訝的看著賀謙的長睫毛動了動,一滴淚水從他眼角滑落,賀謙的肩膀開始顫抖,輕微的,幾乎讓人察覺不到,然後那張輕微的顫抖化作一聲嗚咽,賀謙身體晃了晃,差點摔倒,李成澤趕緊伸手抓住他的腰。
“賀謙你怎麼了?”
賀謙張開眼睛,一雙通紅的眼睛,直直的盯進李成澤心裡,賀謙說:“我想你。”
李成澤像被雷劈中一樣,他微微張開嘴,說不出半句話,賀謙的手伸出來,摟緊李成澤的腰,把頭靠在李成澤肩上,李成澤感覺脖子有點溫熱,那是賀謙的淚水。
李成澤感覺自己站立了半世紀之久,他聽著賀謙在自己耳邊細微的嘀咕,他晃了晃腦袋,突然清醒了,懷裡這個人是覃香,不是賀謙,而他應該是鴻採才對。
李成澤猶豫地抬起雙手,然後輕輕地放在賀謙的肩上。
賀謙突然把李成澤推開,原本掛著淚水的臉換了一個表情,他不滿的盯著李成澤,說:“我是和你互通心意的女人,不是你15歲的初戀,你不能這麼小心翼翼地抱我,要更有力。”
李成澤走上前,把賀謙摟緊了,他嘴裡叫的是:“覃香……”
賀謙低聲地回應,“鴻採。”
接著李成澤覺得一條溼熱的東西舔上他的脖子,賀謙的牙齒觸碰著他的脖子,輕輕的咬了咬,李成澤吃驚地把賀謙推開,賀謙退後了兩步,遺憾的舔了舔自己的手指,他說:“哈哈,不好意思,我忍不住了,沒事沒事,我們繼續。”
第十章
賀謙每天早上開著車來接李成澤到星皇排戲,他把自己的休息室裡的雜物都清空了,把門反鎖了,坐在椅子上看著李成澤。
李成澤時常用不耐煩的眼神看著他。
“你這麼看著我,是有多恨我,王兄?”賀謙不滿的教訓李成澤,“景同怎麼可能恨鴻採。”
李成澤也不肯退讓,“按照你的思路理解,整場戲都不用拍了,要摧毀自己兄弟心愛的東西,有什麼愛意可言。”
“你不尊重我的理解?”
“你也沒有尊重我的理解。”
賀謙站起來,笑得很曖昧,“放輕鬆,這是你跟我的第一次合作,習慣了我這脾氣你就舒服了。”
賀謙已經完全顛覆了以前他在李成澤心目中的印象,以前賀謙是高嶺之花,現在則成了爛泥沼澤裡蜿蜒的藤蔓,不僅難纏,還甩不脫。
“不好意思,我看著你的臉就無法集中精神,想笑。”
“我長得有這麼可笑嗎?”賀謙糊里糊塗的用手摸著自己的臉,在他的認知中,女粉絲都誇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