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裡的有些壓抑的氣氛帶來了動力,此起彼伏的鼓掌聲讓這個會議圓滿的收場。
坐在角落裡記錄這會議情況的韓尚謹看著意氣風發的韓尚樊也鬆了口氣,自己之前的顧慮隨著這場會議的結束也解除了□□。想想自己也是多慮了,韓尚樊怎麼會讓公司白白的吃虧,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這次競標做更有保障的鋪墊,然而有得必有失,要想取得大的成功,那麼必先會有所犧牲。而這割捨了一般的賠款,能獲得那片土地的使用權,可謂不是舍大魚得熊掌。韓尚謹看著眾人喧鬧著走出了會議室,之前喧鬧的空間瞬間靜謐了下來,而坐在首席的韓尚樊此刻正平靜的看著自己,眼神深邃的看不懂情緒。
韓尚謹站起身,千言萬語想吐露出來卻如同哽咽在喉噥出什麼也道不出。最後只得有些尷尬的說到:“希望這次的任務能夠完美完成。”
韓尚樊點了點頭後便低下眼看著面前扯亂的檔案整理了起來。餘光瞟向韓尚謹所在的方向,那人侷促的站在原地,後又來回走了幾步,可能見自己一心專注眼前的事兒,肩膀瞬間垮了下去,顯得有些失落,走出會議室時,韓尚謹還想說些什麼,可是最終還是轉身離開了。待人的身影消失在韓尚樊的視線中時,韓尚樊才再次抬起頭,只不過面上再也沒有之前的淡定,眼中的愁緒一眼就可以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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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忙起來,時間便過的很快,轉眼就已經過去了半個月。部門雖說處於最為緊張的時期,可是眼下的事兒倒也同韓尚謹沒有多大幹系,因此今天韓尚謹請一天假,韓尚樊猶豫了一陣也沒有問原因便准假了。
韓尚謹看了眼日期,站在立鏡前整理著西服,鏡子裡的自己儀表堂堂,走上大街依舊有著客觀的回頭率,可是韓尚謹卻從鏡子中看到了自己這些年的變化。五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足夠讓自己的五官發生微妙的變化。不知不覺中,那雙曾經凌厲的眼神如今也柔和了起來,一直以來抿起的嘴唇如今也會情不自禁的向上勾起,嘴唇因為熬夜的原因有些蒼白,面板有些黯淡發黃。
韓尚謹訕訕的抬起手抹了抹自己眼底不明顯的眼袋,這才發現手指上的戒指竟然還沒有取下來,周遭沒人,卻還是讓他窘迫了好一陣。今天可是宋清的婚禮,如果讓她看見這個戒指,指不定會讓對方多想。韓尚謹趕忙取了下來,呆愣的看著眼前的戒指,自己用這戒指擋掉了不少的麻煩,可是孤獨也接踵而至。如今給自己戴上這個戒指的女人要結婚了,自己也再沒資格戴上它了。。。不。。。自己早在和宋清離婚時便沒有資格戴上它了,只不過今天要親手交給那個女人,讓她去追尋自己新的愛情。
韓尚謹破天荒的開車來到了會館,此時新郎已經忙的不可開交了。韓尚樊在新郎親戚的帶領下交了彩禮錢又簽上名兒後便被領著走進了會館。堂皇富麗的裝潢可見這家酒店的檔次,倒比自己辦的那場婚禮更加氣派,想到這兒,韓尚謹在替宋清祝福的同時又難免有些自卑,這麼優秀的一個女孩子,在自己這裡浪費了大好年華,只不過自己耽誤了她,讓她在自己這個談不上成功的男人身邊帶了十年之久,而修成正果之時,又因為外因而結束的太快。
韓尚謹去從男廁所走出來時,恰好遇見了已經穿上婚紗的宋清。對方畫著精緻的妝容,雪白的魚尾婚紗將宋清□□的身材勾了出來,顯得高潔又成熟,褪去了曾經的稚嫩,顯得更加有底蘊。韓尚謹驚豔的看著眼前的女人,有些吃驚的笑道:“宋清?新婚快樂。”
宋清也同樣驚喜的看著自己的初戀,興奮的有些說不出話來:“尚謹,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儘管自己之前將請柬送了過去,可是宋清卻認為韓尚謹未必是會到的。
韓尚謹語氣有些苦澀“怎麼可能不來!”一邊說著一邊讚美到:“這身婚紗很適合你。”
宋清見到婚慶公司的人還等著自己,隨即說到:“我婚禮前一定到後臺的房間,我現在和老朋友聊聊天再回來。”說著便帶著韓尚謹走向了後臺房間旁的陽臺。
韓尚謹搖了搖頭,哪兒有婚禮前新娘子到處走動的道理,見對方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直爽又不拘小節的女子後,韓尚謹也是放下了之前的拘謹緊緊的跟在了女人的身後。
陽臺不大,只擺著兩個藤椅。然而入眼的風景卻是讓人眼前一亮,樓下是西式的庭院,再放眼望去是腳下繁華的京城,聳立的棟棟樓房,立交橋上的車流川流不息,小小一棟樓裡的兩個人盡顯的那麼的渺小。韓尚謹倚在那雪白的鐵藝欄杆上,看著眼前的風景放鬆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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