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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凌涵於我就是如風,她是自由的,或許有一天我於她,只會成為茶餘飯後的往事。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消失在她的世界裡。是不是愛情會讓人衝昏頭腦,變得毫無理智可言?

我不願去成為破壞她家庭的罪人,這個罪的後果我承擔不起。我也無法想像有一天她會因為我而面臨社會的譴責,以及道德輿論的壓迫。那不是我想看到的結果,絕對不是!

與此同時,私心與貪念卻慫恿著我,即使選擇在背後守著她幸福,也應該讓她知道我對她的愛戀。有人愛著,她會更幸福的,不是麼?呵,叫我如何啟齒…

拾風、拾風,一輩子追逐你的身影…

七點,在桃花島上的篝火晚會。過吊橋的時候,小孩子在橋上活蹦亂跳,弄得吊橋左右搖晃得厲害。

橋有些寬,手不能兩邊同時拉住繩索,凌涵被晃得失了平衡,兩隻手拉住一邊的繩子,不敢往前走。後面的人陸續湧上來,橋只會更晃。

“你抓著那邊,我拉著你。”我牽過她的一隻手。

“我的平衡是不是太差了?下面全是水,我看著心慌,所以更不敢走了。”凌涵緊緊抓著我的手,看著橋面。

“跟著橋晃動的方向踩步子就好了。”我說。凌涵跟著我照做,由剛才的舉步維艱到後來的健步如飛,都始終沒有放開我的手。

晚會有一些逗人的小節目,和一些當地的習俗展示,最後竟然全場熄燈,表演趕屍。有兩個人穿著一黑一白扮演黑白無常,有一個道士搖著銅鈴,身後跟著五六個“殭屍”,隊伍著裝有點不倫不類,但在黑漆漆的夜裡,陰森恐怖。

尤其當閃光燈開始不停更換聚光位置,音樂也變成了鬼叫般的嗚嗚聲和風聲,然後殭屍們開始躥入人群中,嚇得在場一片驚聲尖叫。

凌涵雙手拽著我的胳膊,問:“你不怕嗎?”

我回握住她的手說:“有你在,兩個人,我怕什麼。”

晚會結束後回到住處,想著昨夜居然糊里糊塗睡死了,今晚說什麼也不能浪費。

“老師,你睡了嗎?”晚上躺在床上,靜默。我有好多話想跟她說,想將我心裡的愛戀都告訴她。

“還沒,怎麼了?”

“我有話想跟你說。”

“恩,什麼?”

“……”我側頭看她,猶豫了。我的表白,真的有這個必要嗎?

“不是有話要說嗎?”

“我想說,我,我喜歡你。”豁出去了,堅定而強烈。沉默,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

我知道,如果今天不鼓足勇氣說出來,接下來的朝夕相處會有多難受,我不想一個人偷偷摸摸地愛她,又偷偷摸摸的傷感。可是,在那樣衝動的時刻,我完全沒有考慮到說出來的後果。

“我知道。”她轉過頭來,月光灑在她的臉上皎潔明亮,“我也喜歡你呀。”

她的喜歡跟我的喜歡不一樣,可我說不出口那個“愛”字,從沒說過的“愛”字。內心忐忑不安,不知我的表白該如何繼續下去,我捏緊拳頭,指甲幾乎嵌進肉裡,疼痛感無比清晰的傳來。

“不一樣,我們說的不一樣。”沒有給她接話的機會,我顫抖著說,“還記得我上次喝酒嗎?我從沒對你說過原因,因為我怕你覺得我的世界骯髒不堪。我喝酒是為了一個女生,相交一個月的女生。”

我停頓了一下,因為怕忍不住哽噎,再一次回想與籽希的過往,甜蜜與苦澀交織。我努力保持聲音的平靜,感覺到凌涵微微動了動,但並沒有說話。

“我不懂,真的不懂,她口中的愛究竟是什麼?她們的親吻又算什麼?那次,我看到與我知己相稱的女生朋友跟另外一個女生接吻了!就是那天晚上,我出去喝酒了,因為心裡很難過。”當我停止說話,房間靜得出奇。

我害怕這樣的寧靜,害怕凌涵已睡去,更害怕她聽到後對我的疏離。我無聲地顫抖著,像是在等待末日的裁決。

“藍,感情這種事是很複雜的,你們還小,不明白愛情。”當我以為黑暗即將堙沒我的時候,凌涵開口說話了。

“那個女生或許只是太寂寞了,所以對感情患得患失。她的愛,應該只是一種依賴,是缺乏安全感的體現。”她接著說。

“是嗎?你不相信兩個女子之間的愛情麼?會覺得齷蹉嗎?”我怯懦地問道。

“沒有不相信,也不會覺得齷蹉。愛情是不分年齡性別的,這是二十一世紀,我不是那種頑固不化的人。只是你們還小,不一定就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