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到的人,也是昨天有過幾句交談的人,原來她是我們班的語文老師。昨天還為她教的那個班的學生而慶幸,今天我就成了幸運兒中的一個。
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她似乎有點無奈地看著大片趴在桌上的學生,又發不出脾氣來叫醒大家,正躊躇無措。掃視了一圈,目光最終鎖定在我這兒,我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迅速低下了頭。
“起立!”我的聲音洪亮,緊接著就是一陣又一陣板凳挪動與地面摩擦的聲響,“老師好!”
顯然她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有些錯愕,但頓了頓還是溫柔地回了“同學們好,請坐!”然後再次將目光投向我這邊,似乎帶著一絲感激,微微點了點頭。
坐下後,我傻傻的,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髮。上課時思想有些遊離,總是忍不住將目光移到她身上,但又覺得這樣不好。
聽著她的開場白,大概瞭解些資訊:凌涵,今年才調任到這所學校,我們是她接到的第一屆學生,擔任八班的班主任,教授三班和八班的語文。
看得出來她有些緊張,可能是因為跟我們一樣初來乍到的關係,對於新環境不免有些不適應。
班上還是秉著選舉班幹部時一貫的沉默,同學們看似認真在聽課,但幾乎從來不提問,從來不主動回答問題,什麼都悶在心裡。
“那邊,第四排靠窗的同學,你不喜歡語文嗎?”在凌涵將全班的目光都聚集過來的時候,我正望著窗外出神。
楚碩再一次好心腸地捅了捅我的胳膊,四周也有幾人在小聲叫著“班長”提醒我,老師在問我問題。
我猛然回過頭:“啊?叫我嗎?”得到同桌肯定後,我騰地站起來,還不小心一個激動撞了桌角,用手捂著腰。
“噗——”她竟然笑了。本以為老師會生氣怪我沒有好好聽課,怎料是這種反應。
“班長別激動呀,沒讓你上戰場。”楚碩笑得齜牙咧嘴,我怨恨地瞪了他一眼。
“有沒有撞到?痛不痛?”她止住笑,換了個擔憂的表情。這個問話好熟悉,不正是前幾天的邂逅時的臺詞嗎?
“呃,沒事。您剛問什麼?”我垂下手,立正站好。
“問你喜不喜歡語文?班長大人。”我怎麼聽怎麼覺得這話是在挑逗呀,怪怪的,也不知這老師多大了,語氣還跟個孩子似的。
“哦,還好。”其實無所謂喜歡不喜歡,只是天分使然,從小語文這門課就學得很好,也沒怎麼努力,就是成績好而已,“我挺歡那種細水長流的感覺。”
“好一個‘細水長流’,我表示贊同。請坐。”坐下後,我繼續神遊等待下課,不是她講課沒有吸引力,是我自己狀態不好,提不起精神。
作者有話要說: 此前衝動之下發表過此文,不夠成熟之際也讓文章斷了後續。
細細想來,覺得應該給自己一個交代,有始有終方能期待圓滿。
故重新整理再次落筆晉江,將一些寶貴的東西寄存於此,願花開永恆。
☆、寧靜致遠
寧靜致遠
下課後,我沒有再次趴在桌上瞌睡,起身出了教室,靠在欄杆上抬頭仰望。陽光依舊強烈刺眼,我閉著眼睛,期望它能夠融化我內心的冰層,洗去那份無助的落寞。
如今這樣的局面,不是我所希望的,卻是我一手造成的,後悔也不能讓我重新來過。只是為什麼,我還是如此憂傷,可能這就是狂妄自大的下場吧。
“小班長,剛剛謝謝你啊。”有人輕拍我的肩,探頭看我,是凌涵。
“沒什麼可謝的。”轉身看著她,似乎比我高出一點,一時沒想起來她的鞋是有跟的,“下課了,你不回辦公室麼?”
“語文是連堂課,你不知道嗎?”
“是嗎?額,我還沒怎麼仔細看課表。”作為班長都不關心上課情況,算不算不合格。
“一進教室看到你們一個個睡得香甜,我都不忍心打擾了,幸好你這個班長終於睡醒了。”凌涵嘴角輕輕上揚,右邊臉上的小酒窩若隱若現。
“是我不盡責,連上課老師來了都不知道。”
“呵呵,沒關係。今天第一天上課,可能大家都還不習慣吧。你呢,有沒有從漫長的假期作息時間中調整過來?”
“不算完全適應,就是無法集中精力。”很不好意思,因為她來的時候,我跟眾人一樣睏倦不已,畢竟中考後的三個月假期沒有任何壓力,整個人都鬆懈了下來。
“才開學,前幾天老師們都不會講太實質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