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備幫你解決那個問題。”
“如果有,你就把手上的事情先移交給別人。應該快到日子了,到時我帶你去投海,絕對無汙染無公害。”
“如果五百塊不夠,可以再多一百。”
“……”這些話裡面,姜墓每一個字都懂,可是連起來、特別是上下句連起來,他完全聽不懂。不,其實最後一句他聽懂了,不過他不想承認,承認自己都魄力全開了還被秦時玉當做是來要錢。
說什麼也不承認!當初還不如開門見山地說自己病了要人照顧!
……咦?
姜墓忽然想到:現在說不也行麼,反正沒比這更壞的狀況了……
“咳,咳,我感冒了,病得很嚴重,需要人照顧,所以你能不能……”說完後,姜墓忐忑地偷瞄秦時玉。他很不安:如果她不答應怎麼辦?如果她懷疑自己是裝病騙醫藥費怎麼辦?所以,他連忙補充了一句:“我沒說謊。”
“病得很嚴重?”
“是,要不你摸摸我額頭,很燙。”眼看事情有了眉目,姜墓喜。
“嗯嗯,的確很嚴重,腦袋都燒壞了。感冒發燒不知道去醫院去藥店,而是來找我閒聊。”
一陣雷劈,愁雲慘淡,暗無天日……總之,在姜墓沒注意到極速惡化的感冒症狀,在他大受打擊是成功擊昏了他的大腦。無力撐起的眼皮漸漸合攏,沒來得及說半個字,姜墓犧牲在了這片他曾經滿懷希望踏著的雪地上。
秦時玉踩踩橫屍雪地的姜墓之腿。
不動。
踩踩他的手。
沒反應。
踹……還是罷了。
「就讓他趴在這兒似乎不太合適。」秦時玉視線落到腳下。雪很白,也很厚,一時半會化不了。
雪=冰=冷=降溫、保鮮
有辦法了。
依舊是副校長室。
阿青囧囧有神貌地放下望遠鏡,激情戲沒看到不說,還見證了一場慘絕人寰的埋屍慘案。時玉大姐最後壓平坑的那幾腳,肯定有用力吧……
什麼叫壯志未酬身先死?姜青年就是血淋淋的殘酷例子啊!
懷念我可歌可泣的哥哥衛冕 by衛昂
在秦時玉雪藏姜墓那一刻,近來經常隨機在M大出現的倫理慘劇於數百米外的某處上演。
倫理慘劇的被害者,兄,乃衛冕衛大少。
依舊是一身騷包至極、丟在雪地裡就準找不著身體只能見著一隻腦袋或前行或懸空的白西裝白襯衫白皮鞋,衛冕一手揣褲兜裡,一手撫在額上。
他的表情那是相當地憂鬱——憂鬱中還透著自戀——但左手不斷顫抖的尾指,表明他的內心相當地不平靜:為什麼衛昂會在這裡?!不是叫下面的人隨時報告他的動向麼?怎麼在自己守株待“虞”,準備以恭喜企管系球隊獲勝的理由和未婚妻聯絡感情時出現了?咋辦?
倫理慘劇的加害人、慣犯,弟,乃衛昂衛二少。
今天,他的打扮還是那麼的……可愛。粉紅色的長卷發頂上支出兩隻三角形的貓耳,細白的脖子間繫著嬰兒拳頭大小的金色鈴鐺,戴著白中有幾團粉紅點綴其間的貓掌形手套,毛絨絨的白色小斗篷、粉嫩嫩的緊身毛衣、圓鼓鼓的帶尾白色南瓜小短褲下,貓掌狀的長靴不甚耐煩地踢著腳下的雪。
天不怕地不怕、爹不怕娘不怕、生不怕死不怕的衛冕獨獨怕這個比“妹妹”看起來還“妹妹”的“弟弟”。
從小就被衛昂欺負虐待,衛冕做哥哥做到這份上也真是丟了世上所有兄長的臉面了。
實際上,單純論身手的話,衛冕其實與衛昂不相伯仲,甚至還略有過之,但經歷一系列諸如他在家對鏡練習邪魅笑容被衛昂撞破、青春期第一次偷看愛情動作片正激動時發覺不對低頭一看卻發現弟弟的寵物“蛛蛛”在手邊翻滾、上廁所被“鬼”嚇得差點鑽進馬桶尋找異世界入口逃離此處後來得知是弟弟作怪……這類的事件後,他一瞧見衛昂,心理陰影附帶的詛咒與虛弱效果就直接削減了他絕大部分的戰鬥力,導致他與衛昂的鬥爭中,還沒鬥,就先滅,再被虐。
衛冕一直很絕望地認為,終己一生都逃不過弟弟的欺壓了——直到那道燦爛絢麗的“曙光”出現。
曙光名“虞詩沁”,據傳精神有問題的痴情變態女一名。
這場所謂的聯姻,虞家和衛家,各取所需而已,討論愛與不愛的問題顯然有點多餘。按照一般程式,雙方應該約個合適時間客套幾句,算作認識。不過自詡為情場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