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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仙的男子既然姓劉,那就應該是親王,漢朝的親王不是都應該有藩國封地嗎?為何劉如意會留在長安?

漢高祖劉邦在秦朝時曾擔任泗水亭長,起兵於沛縣,遂世人稱其沛公。這些都是韓文殊在前世所瞭解的歷史知識,如果她沒記錯,這個“沛”字,可以稱作是劉邦專屬了,古人最忌犯當朝者名諱,而這劉如意一族倒是大膽,竟將所居之地稱作“沛國公府”,雖然親王宅邸賜字多是聖上所選,但是即便皇帝選了“沛”這個字,難道真的有不怕死的臣子敢接嗎?

韓文殊每每想到此處,總會止步不前,她也不想深究,總覺得有一個驚天的秘密,雖然像是黑洞一般吸引著她,但是她卻還沒有準備好面臨一切……

這一日剛剛下朝,韓文殊回府正在由靈鳶幫著換上便服,這靈鳶乃是真正的韓文殊留給她的心腹,隨身的婢女自然是知道她身份。然而此事有利有弊,利是有一得力可信之人,來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的時代身居高位,若身邊連個可信之人都沒有,無異於孤軍奮戰;而害處則是,越熟悉的人便越能查知出她有異。所以韓文殊面對皇帝朝臣都還可坦然而對,但和靈鳶獨處時,每每都會提心吊膽。

韓文殊正在衣櫃中尋覓今日要穿什麼出門,她早就已經習慣自己府中衣飾沒有一件女子服飾這個事實,不過她倒也不在意,古代男子的直裾深衣倒是比女子的曲裾更好打理一些,穿著也方便舒適,韓文殊樂得自在,只是略有遺憾罷了。

“這些事奴婢來做就行了。”靈鳶站在韓文殊身後,擔憂地看著她翻箱倒櫃。

“不必了,本公子穿不上女子的衣飾,做不了一個正常的女人,連選擇穿哪件男衣的權利你都忍心剝奪嗎?”韓文殊手上動作不停,語氣頗有些怨念。

靈鳶訝然,過了許久,才緩緩開口道:“公子那日見到劉二公子,可都解開了嗎?”

韓文殊聽出她語中試探的意味,但還是茫然不知她問的這些是何意,只得沉默不語。

韓文殊的靜默到了靈鳶眼裡,倒是成了另一番含義,她小心翼翼地開解道:“公子自從那日未去上朝,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奴婢聽說公子還去見了劉二公子,奴婢以為、以為誤會都已解開了。”

韓文殊自然是不知道她口中所說的誤會,但是也多少可以察覺出一點蛛絲馬跡。靈鳶這個下人應是全韓府唯一知道她是女身的人。韓府的雪梅亭乃是她所居住的內院,外觀清雅大氣,別具匠心,內裡她的房間卻是另一番景象,漆器的女子妝臺,床前的月影紗,雕工精緻的篦子小物,樣樣都宣示著這是一個女子的閨閣。而這樣的房間,迄今為止除了主人,就只有靈鳶一個人進來過。

所以,如果連靈鳶都這般說,那便是她所料無誤,她曾經與如意有過一段情這件事已是確鑿,那麼,他應該是知道她是女子的吧……

“是解開了,都解開了……”

韓文殊憐憫地笑著,能有什麼是解不開的呢?

人都死了……

靜默片刻,院子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她與靈鳶對視一眼,靈鳶會意,便小跑著去看外面的情況。

過了一會兒,靈鳶回來,神色有些不同尋常,聲音幽深地告知她,沛國公府的大公子劉盈有急事求見。

劉盈?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劉如意的兄長。他來有什麼事?

韓文殊聽出靈鳶聲音中的詢問,那意思好像是說:如果她不想見,大可搪塞過去。

但是想到沛國公府的聲名地位,回絕未免失禮,便匆匆選了一套衣衫換上,便邁開步子走出雪梅亭。

☆、韓信(修)

韓文殊步入前廳時,入眼所見一個儒雅斯文的男子神色不安地跪坐在坐墊上。

“什麼風竟然將劉兄吹來了,別來無恙啊!”

她想了一路的客套話,最後決定用萬年不變的劇本語態將這句寒暄敷衍過去。

劉盈莫名的有些不寒而慄,他慌亂地站起身,戰戰兢兢地回了一禮,可能是想到了二弟還纏綿病榻,他鼓足勇氣,懇切地盯著韓文殊的那雙明亮的眸子,像是哀求一般地說道:“文殊,為兄也不與你客套了,為兄就是來求求你,去看看如意吧,自從那日你離開,他便不吃不喝,他那身子哪經得起這樣的折騰啊,已經病得不省人事了,都還不讓說出去,就那麼扛著,我身為兄長看著心疼啊……”

劉盈斷斷續續地將這些話說出,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低,他將頭深深伏在她的腳下。韓文殊忙伸手相扶,她直覺地感到眼前這個男子這般屈尊降貴不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