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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文殊並未立即進去,這時一旁閃過一人,是銀羽軍偏將軍許志臻,正站在圍擋外面朝裡看,似乎是在猶豫要不要進去,韓文殊見他並未看見自己,忙喊了一聲。

許志臻一怔,退回幾步,見真是韓文殊,心中便更加不解。他與韓文殊相處九年,以往出了這種事故,她從來都是秉持漠不關心的態度,今天怎麼一反常態,親自趕來現場了呢?他心中雖困惑,但是臉上卻表現如常,抱拳行禮,關切問道:“將軍怎麼來了?”

“我倒想問問你怎麼來了?”韓文殊蹙眉,在軍中這些天,她已經將麾下將領的性子摸了個大概,這個許志臻沉穩踏實,基本上軍中大事小事都要仰仗他處理,但是身為偏將軍,此時不在軍營中處理軍務,卻跑來左馮翊府看熱鬧,韓文殊不免有些失望。

“哦,末將到城中採辦些物資,恰巧路過此處。”許志臻實事求是地回答。

就她所知,因匈奴屢犯邊境,大秦又只有銀羽軍一支軍隊可與其抗衡,所以朝廷派發給銀羽軍的軍餉物資向來最為豐厚,從來未缺斤少兩,每月還會富裕不少。韓文殊以為他信口胡謅,秀眉一挑,面色有些僵硬道:“軍中物資不足嗎?為何還要到城中採辦?”

許志臻聽出她責備的語氣,知她誤會,忙解釋道:“軍中最近出了件怪事,糧倉裡的糧食每日都在減少,一開始大家都沒注意,直到這兩日,燒炊計程車兵報告,說連將士們基本的口糧都不夠了,恐怕撐不到月底。末將覺得將軍這些日子一直忙著趙奕的案子,便想能先頂下就頂下,省得將軍煩心……”

韓文殊聽罷,面露疑惑,“糧倉失竊?”

“是,末將現在已經佈置人手,時時刻刻都有人監守,但是盜糧現象仍然存在。”

“三千人的糧食,竟然平白無故地就從糧倉被盜了?”韓文殊不可置信地驚問道。

許志臻欲言又止,最終小心翼翼道:“所以……現在士兵都有些人心惶惶,大家都說有鬼。”

韓文殊當然不信鬼神之說,冷眼掃過,帶著輕微的訓責,“哪有什麼鬼,不過是憑空臆想。”隨即帶著絲絲冷意,命令道:“把散播這種謠言計程車兵找出來,每人重打二十軍棍,就說傳我的話,誰再敢散播不實訊息,軍法處置!”

“是!”許志臻領命。

韓文殊瞭解到大概情況後,心中怒氣已消了大半,此時不經意掃到他腰間掛著的錢袋,聲音略微和緩,“到我府上領些錢,先將就著到糧鋪買些糧食,離下月放餉已經沒幾日了,叫將士們都先委屈段兒日子。”

“這……”許志臻面上為難。

韓文殊知他一心想要攬責,毫不猶豫打斷他的話,“這什麼這,別吞吞吐吐的,遇上了盜賊也不是你的錯,你也有家要養,你那點俸祿哪夠?快去吧。”

許志臻還想再反駁,卻見她心意已決,顯然不容再議,只能一臉自責,兩條眉毛皺得極深,剛要應諾下去,卻像是突然想起什麼,揚聲道:“將軍,左馮翊府……”

“我來正是為此。”韓文殊嘆氣,若有所思地望著這片斷壁殘垣。

許志臻沉默半晌,臉色亦是陰沉,“看樣子與趙奕的案子脫不開關係,不知道又在玩哪出。”

韓文殊神色凝重,這時有一隊人馬從一旁巡視而來,韓文殊定睛看了看,見是之前發生過爭執的北軍左丞魏肅,心下一沉。

只見他翻身下馬,拱手施禮,虛笑道:“韓大人怎親自來此?”

韓文殊見他態度恭謹,不似那日氣盛,不過他神色雖然曖昧,眼中卻滿是陰霾。但是礙著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故,周遭受牽連的百姓已經是怨聲載道、慘絕人寰,韓文殊便未多想,只是幽沉著臉,寒聲道:“都是同朝為官,左馮翊出了這麼大的事,本將理應前來慰問。”

魏肅連聲附和,看似無意地提到韓文殊所關心之事,“趙將軍的證據卷宗已經全部提調到了左馮翊府,好巧不巧,卻在這時出了這麼大一場事故。末將剛剛派人檢視損毀的物資,別說是案卷庫了,整個左馮翊府都險些被夷為平地,嘖嘖嘖……”

韓文殊冷眼看著他假模假式地在那嘆氣,冷然問道:“想必魏左丞早就到了,可有抓到什麼可疑之人?”

魏肅一副只將己責做好,對其他事不關己的模樣,道:“下官調配北軍實施滅火與營救,直到此時方歇,左馮翊府臨街而建,四周都是民舍,來來往往的人數眾多,實在不易排查。”

韓文殊唇角冷冷勾起,“是嗎?離火災爆發已經過去將近兩個時辰了,若是有人惡意縱火,這麼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