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回來啦!”
那個老人滿臉的笑容可掬,眼下的面板一層層地疊加推搡,把原本不算大的眼睛擠得更小了些。
莊園的黑色大門被開啟了,先是一隻棕色的筒式長靴邁了進來,緊跟著黑邊白裡、鑲著金絲邊的緊身衣就映入了眼簾,上身緊貼合著身體,下身裙尾長至膝部,寬鬆而舒展。“客氣了,吳爺爺!”
這身衣服的主人聲音低沉富有磁性,仔細觀察下,似是剛剛邁入青年的年齡,臉上的稚氣未脫,卻又有一些成事者的風範。此時的他目光柔和地看著眼前的老人,表現得很是平息近人,再踏著那般規矩的步伐,很像是出自遙遠的西方中世紀的貴族家庭,禮貌而謙和。
“少爺說笑了,這本就是在下的本分。”被青年人稱為吳爺爺的老人趕緊低下了頭,標準的僕人行禮式。
青年人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從容穩健地走進了莊園裡。
“老爺真是好福分啊,如果我的孩子能有少爺一半優秀就好了,唉,真是個好孩子啊!”老人羨慕又惋惜地搖搖頭,緩緩把莊園的黑色大門關了起來。
莊園很大,佔地足有一個學校那麼大。莊園的設計是仿照的歐式風格建造而成,大門是石頭拱門,門後是綠油油的草坪區,每個草坪區錯落有致地擺放,周邊是弧形的小徑,沿著小徑走過去,所有小徑匯聚的中央位置是一座噴水池,翻湧著白色的水花。
走到後面,就是鵝黃暖色的建築群,圓形拱式走廊穿插在其中,旁邊是異國的植被,還有觀賞性極強的裝束搭建,繽紛而不顯雜亂。
而此時這個穿著歐式緊身衣的青年人走到了一座建築旁,白色的門被開啟了,裡面是一個白僕裝束的男僕人畢恭畢敬地站在那裡。
他邊走邊脫掉了外衣,遞給了旁邊的男僕人,然後踩著光滑的客木地板,走到了寬敞的二樓。開啟了自己的房間門,青年人先是警惕地看了看周圍,在沒有發現異狀後。他那緊繃的肩膀鬆弛了下來,關上了大門,似是卸下了所有的偽裝,無力地趴倒在了床上。
他像失去了重心一般地栽到了床上,但並沒有聽到床發出重物壓下發出的吱扭聲。床軟綿綿的,像是趴倒在了香豔女人的懷裡,整個身體被細膩的肌膚包裹著。這足以引起男性快感的觸覺盛宴並沒有引起他的興奮,他的臉上寫滿了疲憊與倦怠。
沒意思,一點意思都沒有。
這就是他此刻最真實的內心寫照。
他是誰?他叫楊政,這個不被大多數人所知的名字,卻是很多暗地裡、明面上的上層掌權人物都沒辦法忽視的存在,畢竟他還有另一頭銜擺在那裡,東部聯盟盟主楊權的獨生子。
東部聯盟,這個人類級的黑色勢力,橫跨歐維帝國,天夏帝國和索亞帝國三個巨型帝國勢力,囊括了地下產業鏈百分之二十的渠道和買賣生意。毫不誇張地說,只要楊權跺一跺腳,就可以決定一個人類國家的生死,當然這裡並不包括五大帝國。
而誰也不會想到,東部聯盟的創立竟然源自一次小小的謀殺。楊權,原本是海天集團老總,是一個合法生意人,因為一次商業競爭的成功,引來了競爭對手的殺機。那一次,他失去了自己的摯愛和親人,僅留下了他和他那唯一的兒子相依為命。
自那之後,一切都變了,他的內心隨著這場變故也不一樣了。
刺殺事件幾天後,一個名為東部聯盟的小型勢力出現了,並不斷吞噬著周圍那些黑色勢力,像一條貪吃蛇,越吃越大,只至到了如今這個地步。當然,當初作為楊權懷疑物件的那幾家商業集團,每當到了那個時間,都會有一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得無影無蹤,用來祭奠那些逝去的人的在天之靈。
而楊政作為楊權唯一的兒子,也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自然也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享受的東西可能是這個世界大多數人奮鬥一輩子都可能接觸不到的。他的父親可以滿足他的一切願望,甚至更好更多。
而有趣的是,他並沒有因此成為一個玩世不恭的紈絝子弟。他沒有要求過更多,而是本本分分地正常生活,像個普通人那樣,讀書,上學,畢業,參加工作,正如他父親最初始的那個模樣,勤奮而又優秀。
儘管他的父親每次看到他,都是開心得像一個平常人家的父親,只不過他能察覺到,隱藏在他父親眼中那淡淡的傷。不過他也不說,親情嘛,不就是裝傻嘛,他的父親裝,他也在裝,只不過就是不知道誰裝得更像罷了。
他很聰明,在這些年的學習中,已經獲得了很多專業方面的最高